p; 隔壁桌有个大汉瞧见,忽然就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被刹梵莲一扫,大汉感受到一股锥心冷意,他赶忙别过头,不再看刹梵莲。
千痕也不知看没看见,总之她尝了口小菜,是一盘凉拌黄花。
接着千痕放下筷子,“有毒的东西,还是少碰为妙,算了不吃了。”
黄花少食无妨,多食便会使人产生晕眩感,严重的还会导致四肢无力。
“哦?”刹梵莲夹起一片黄花,送入口中。
若说阎司炔吃饭的时候举止矜贵,那刹梵莲吃饭的时候就是举止优雅从容。
“本尊倒是觉得,是否有毒,全看个人节制。若是得当,亦是不错的下酒选择。”
“呵呵。”千痕笑,不达眼底,“就怕吃的再得当,也难以控制它的毒性。”
“怎么会?”
“怎么不会?”
二人与其说是在对话,不如说是在争论刹梵莲这个人。
可刹梵莲反而觉得比他独自喝酒的时候,多了分乐趣。
“最近没有疼过了罢?”刹梵莲问。
千痕白了他一眼,“你会不知道?”
刹梵莲唇角细细弯起,“恩。”
他不置可否的回答,千痕懒得理会。
当然,要是千痕知道,有个男人,有个没有追她回来的男人,其实一直跟在她左右,此刻甚至还隐在某处,看着他们,千痕未必会这么淡漠了。
至少会和刹梵莲碰一杯,以示她同等待人。
“你,想不想把生死镯取出来?”刹梵莲的声音平缓,好像在谈一件极为简单的事情。
千痕挑眉,“怎么取?用谁的心尖血?难不成你的?”
闻言,隐在某处的阎司炔凤眸倏然凛起。
自从刑场一遇,他曾想过刹梵莲对千痕可能有意,但事后发现刹梵莲在千痕身上下了生死镯,这个念头便随之打消。
然而今日刹梵莲竟主动邀请千痕喝酒。
要知道,他是刹梵莲,他不是别的一般男子,他有着和阎司炔几乎同样的心智和才能。
若非得他青眼,他是绝不可能与人同桌而坐的,也就更别提来这种小酒肆。
会这么做,摆明了是刹梵莲在故意放低姿态,好显得和千痕亲近。
话再说回来,刚才刹梵莲问千痕想不想取出生死镯,千痕竟然下意识反问是不是用刹梵莲的心尖血。
怎么回事,难道不止刹梵莲对千痕,千痕对刹梵莲也是有意的?
显然,在千痕的事上,阎司炔不再理智,连最简单的反讽都未有听出。
“可以是可以,但如果解开了,你要怎么办?”刹梵莲又是一问。
“解开了?”千痕连着喝了几杯,面色有些微红,她晃了晃酒杯,“难道你也想效仿我?”
“何意?”刹梵莲不解。
千痕自嘲的笑笑。
先伤了阎司炔,再耗尽自身,救治阎司炔,差点把自己变成废人。
由于事关血妖族秘术,千痕未有回答。
并不知她的身份,刹梵莲早已知晓。
因此刹梵莲略一思忖,很快明白过来。
只是刹梵莲不禁失笑,她竟然忘了,唯有三心之人才能解开生死镯,反而将关注点全都放在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