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千痕额角青筋突起。
“你们够了吗?”
两人没一人回答。
“你,回去坐着。”她朝阎司炔‘下令’。
“你,给我躺好了。”她又朝刹梵莲‘下令’。
虽然她和刹梵莲是敌对关系,但现在的她身为大夫,在治病这件事上,她自然有权力干涉刹梵莲的举动。
阎司炔抿着唇,好半天才吐出一个字,“好。”
而刹梵莲则是在见阎司炔重回座位后,他才翻身躺好。
也是经过这一闹,他体内血液流动加速,药效得以发挥,困意不多时席卷。
他羽睫缓缓下落,呼吸变匀。
睡着了的刹梵莲,和他给人的第一印象一样,优雅从容。
千痕也就看了这样的他一眼,便开始检查他的情况。
待到刹梵莲醒来,天色已黑。
殿内燃了不少烛火,异常明亮。
千痕已经坐到了桌边,她一脸暗沉。
刹梵莲便知道,他的体寒症,没法治。
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但他已经习惯了,所以未有表现出分毫。
“不行是么?”他淡淡开口。
千痕没有回应,反倒是阎司炔扫他一眼,“你知道就好。”
刹梵莲,“。”
他可以不失望,但不能容许阎司炔一再得寸进尺,因此他雾眸微眯,“限期十日,宗门所有门众转交于缪先生。”
阎司炔无所谓的挑了下眉,“可以。”
然后他起身,对千痕道,“走罢。”
岂料,千痕没有动作。
“怎么?”阎司炔问。
千痕这才摇了摇头,“在想事情。”
“什么事?”这回阎司炔和刹梵莲齐齐出声。
然后两人又轻蔑的相互看了一眼对方。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听谁说过,体寒症的治疗方法,但不知道为何,怎么也记不起细节来了。”
“怎么会记不起来?”阎司炔不解。
千痕再次摇头,“是的,我也觉得奇怪,因为不止体寒症的治疗方法,那段时间的其他事,我也都回忆不起。”
她的记性一直不错,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除非当时出过什么事,导致她部分记忆丢失。
可现在所有认识她的人都死了,她连问的地方都没有。
“算了,明天再想罢。”
于是阎司炔和千痕回去寝殿。
半道上,阎司炔说有要事和刹梵莲,他关照千痕回去等他,便再一次去了刹梵莲的寝殿。
千痕有疑惑,却是没有多问。
只是心情有了几分低落。
他对她,总是有诸多保留。
“怎么?反悔了?舍不得你的宗门?”刹梵莲淡淡出声。
阎司炔冷呵,“我不是你,从不出尔反尔。”
闻言,刹梵莲雾眸凛起。
阎司炔则是继续道,“我知道你也在调查阎司盛身边的那个人。”
“是又如何?”刹梵莲反问。
“那你应该清楚,我是为何而来。”
“呵呵。”刹梵莲淡笑,仅限于声音,“可本尊并不想与你合作。”
“我想?”
刹梵莲,“。”
和之前一样,阎司炔自顾自找了位置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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