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反驳,对我同样没有好处。”千痕冷声回道。
“是么?”阎茂宗意味深长的扫了她一眼,“当真以为我现在病魔缠身,就拿你没辙了?”
“那是你以为的。”
阎茂宗,“。”
他很少和人逞口口舌之快,是他不屑,亦是几乎没人敢在他面前放肆。
所以千痕在认识他的人当中,算是极特殊的存在。
当然了,还有阎司炔。
只不过阎司炔是阎茂宗最宠爱的孙儿,他不会真的介意。
“收起你的锋芒,否则只会连累人累己。”
阎茂宗话里有话,千痕听得出,因此她问,“什么意思。”
然而阎茂宗不语,他丢了些鱼食到池塘,一群鱼儿很快朝他游来。
“知道人为什么要养鱼么?”阎茂宗开口,有些突兀。
千痕皱了皱眉,不答。
“是因为鱼儿会话又好养,只要给够吃食,不必管其他。”阎茂宗说着,将剩下的鱼食,悉数散入池塘。
“但如果给的太多,鱼儿便会贪婪,甚至吃破肚子,命送黄泉。”
千痕眉头皱的更紧,“你到底想说什么。”
阎茂宗转动轮椅,他正面朝向千痕,眸光中有着毫不掩饰的冷意。
“司炔养着你,我可以睁一只眼闭只眼,但如果你要求的太多,抱歉,我不会撒手不管,眼睁睁看着他被你拖跨。”
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千痕冷呵一记,“我需要他养?”
“难道不是么?”阎茂宗反问,“你现在住的哪,每日吃的什么,穿的什么,难道不都是他给的?”
确实,自从千痕进入阎家,衣食住行皆由阎司炔负责。
可那也是千痕作为丫鬟,应得的。
此刻,不及千痕说什么,阎茂宗再次发声,“我知道你在外头有自己的财路,也知道你富裕,但那又如何?少了司炔的庇佑,你以为你真的能靠自己,顺水顺舟?”
他在暗指,从前千痕一路敛财,皆是由阎司炔在背后相帮。
这点,千痕不是没想过,但无论如何,她都不想从阎茂宗口中,听到这番贬低她的话。
“无凭无据,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揣测罢了。”
千痕话落,阎茂宗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
“司炔假死,他还陪同你去暗幽谷,这些事我早已知晓。”阎茂宗把玩起手上的一枚墨玉扳指。
和阎司炔的一样,只是阎茂宗的这枚要再光亮一些,很明显是他常年把玩的缘故,
千痕看见,心情突然就有了些低迷。
阎司炔和阎茂宗再怎么样,也是亲祖孙,他们有一样的血脉,一样的习惯。
就连为人处世的风格,也不尽相同。
否则阎茂宗不会知道,当初阎司炔是在假死,还连他的一举一动都掌握的一清二楚。
只不过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阎茂宗并未插手罢了。
见千痕不语,阎茂宗便继续道,“所以他在暗中助你一事,我又岂会不知。至于你的来历。”
说到这,阎茂宗停下,他看着千痕的目光,又多了一分冷意。
“诚如我刚才所说,只要你安分守己,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千痕微微握拳,一句当年的事是不是你所为,险些脱口而出。
好在千痕自控力强,她堪堪忍住了。
“所以你认为,我还应该感谢你的宽宏大量了?”
似是懒得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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