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定群话落,素心公主忍不住插了进来。
“王兄,你这么有空关心别人,还不如多关心关心父王和母后吧!你也不是不知道,父王现在身体每况愈下,可你呢?有日日去慰问父王吗。”
当着阎司炔的面,素心公主不敢说得太难听,故而挑了折中的说法。
熬定群闻言,一张脸不大好看,是尴尬所致。
“司炔……”他低喃,“怎么说你也曾和琉璃公主有过一段,你就一点不担心她吗,她刚才看起来那么浑浑噩噩……”
熬定群不说还好,一说素心公主当下变色。
“你胡说些什么!”她厉呵。
此言一出,奏乐的宫人知道情况不对,他们赶忙停下动作,一个个畏惧地低下头。
气氛沉闷片刻。
直至阎司炔起身,他朝熬定群走近。
明明他步伐悠缓,可熬定群不知为何,就是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压得他喘不过气。
奇怪的是阎司炔并未站停在他面前,而是与熬定群擦肩而过。
与此同时,阎司炔很是低醇的吐出一句,“大王子言之有理,司炔的确应该多关心关心琉璃公主才是。”
然后他离开。
任凭素心公主在他背后如何叫喊,他都没有停下。
……
四面都是一样的宫殿,千痕低着头,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她也不想知道,她只一味的走着,如同行尸。
“何人在此胡乱游荡!”有宫里的守卫军经过,他们上前拦住千痕。
千痕不语,亦或者说她现在什么都听不见。
“大胆!没听见我在问你话吗!”守卫军提高嗓音,同时拔出佩剑。
他们的统领隶属于窦祁尧麾下,所以按理来说,他们仍旧得听命于阎家。
此刻守卫军剑指千痕,他们又问了一遍同样的话。
可千痕始终低着头,沉默不言。
守卫军失去耐心,准备把她押下去再行审问。
千痕只觉自己被人左右架起,她这才微微蹙眉,“你们做什么?”她问。
岂料一柄泛着银光的利剑倏然就出现在她眼前。
离她距离很近,只要对方稍微晃一下手,千痕的眼睛或是脸就会被划开。
至此,千痕终是意识到危险。
“我是王后请来的,你们这么对我,就不怕被王后知道?”
她搬出杜映云,是为速战速决。
她没必要和守卫军闹开。
“胡说!”守卫军冷声呵斥,“王后今晚根本不在王宫,又怎会请人过来!”
千痕愣了愣。
杜映云不在?
那元翠还……
难道是元翠自作主张的?
千痕觉得应该就是这样没错。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件事的时候,而是要如何脱身。
千痕思忖之际,守卫军落在她身上的视线,突然后移。
不用看千痕也知道,是有人来了。
而且从守卫军的脸上可以判断,对方身份非常尊贵。
“放开她。”熟悉的低醇声音响起。
千痕瞳孔骤然紧缩。
阎司炔……
居然是他……
可他不是和素心公主正在开怀畅饮吗……
阎司炔话落,守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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