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行错,原不想给公子添麻烦,但是当时万般无奈实在想不出什么方法。只要向公子求救了,终究是给公子惹了麻烦,却是怪晓妍不知规矩了。
还有那些鞋袜本是做给家人穿的,虽简陋了些,却是一针一线用心做就的,不敢奢望公子会穿,但是打赏下人总是可以的。本是一片感激公子相救之心,原来是晓妍逾规了。”
任以安愣了愣了,看着晓妍虽然竭力隐瞒,却依然压抑不住的一丝委屈,心里升起一丝悔意,竟是错怪她了。静了一静,淡淡地说:“原是我错怪你了,你年少离家,思念父母也是应该的。侯府不比路上,以后凡事小心,你下去吧!”
语气和神情虽平淡,晓妍还是从里面听出了关切之意,心里的委屈不由得淡了,原也是自己鲁莽了,刚来侯府立足未稳,却不够小心谨慎,这几天了解以后才知道。他在这里府里也有许多不得己的地方,确实是给他添麻烦了。
晓妍不再多语,恭敬平和地道了谢退下。在等小翠的当儿,看着华丽的侯府和来来往往的奴才,路上的情景恍若隔世。
两个月来的淡然而愉悦的相处,自己竟将任以安当成了亦主亦友之人,可原来回到侯府后,红墙重瓦之间,主奴相隔重重,他依然是高高在上的主子,而她若再想象以前那样。只会被所有的人看成了攀华附贵甘当小妾之人,甚至他也是,心里暗骂着自己这般傻,只觉得眼里一酸,差点滚下泪来。
小翠回来了,看到她的情景吓了一跳,拉她躲到树后不迭声地说:“可不敢,被主子看见会受责的!到底怎么呢?是不是被香芜姐姐骂了?别理她,她自幼服侍公子,总想着做姨娘,成日价只讨好公子和宋姨娘,见别的姐妹接近公子就百般生事,你若因她几句话气哭了就是傻子!”
晓妍怔了怔,无法向小翠解释,难道能说是任以安对自己态度突变所以委屈难受吗?她苦笑了一下,顺着她的话说:“你说的对,原是我糊涂了,咱们回去吧,不和她了。不过我才来不久,又刚生出了那场事,这件事千万不要说出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小翠嘻嘻地笑了:“那就好,只要公子待你好,别人怎么样都不用放在心上。走吧,咱们回去罢!哎,我忘了,你还没告诉我有没有见到四公子?”
晓妍平息了一下呼吸,挤出一个笑:“公子屋里那么多人,岂是我想见就能见上的?还是本本份份做我的事罢了,既然香芜不喜,我以后再不来了,免得不受人待见!”
小翠以为她确实是吃了气,就又劝了几句,两人一起回转。
两人说了一阵,晓妍放下了心思,正与她笑闹着,转过一扇墙。小翠正顾着将枝梅花往晓妍头上带,一时不防,一头撞在一个人身上,抬头只见眼前站了一个人,二十八、九岁年纪,眉目与任以安有几分相似,只是此时正一脸戾气,冷着脸看着她们。
小翠忙跪下去:“二公子恕罪,我不是故意的。”晓妍顿了一顿,她还是不习惯动不动就下跪,但也无奈,也忙跟着跪下去。
那二公子低头看了一阵,突然伸手捏住小翠的下巴,抬起看着,突然笑了一声道:“好个俊俏丫头,你是哪里的丫头?不如跟了我罢。”
————我确实很恶趣味,取这么个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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