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的新政得罪人,可只要坚定不移走下去,才能为我大汉天下探索一条革新之路,暂时受损的世家豪强只需与时俱进,大胆参与进来,最终定能获得更大的利益,可他们,竟然如此的自私自利,如此的固步自封……唉!”刘存无可奈何地连连摇头。
黄琬亲切地拍了拍刘存的手臂,收起笑容严肃地问道:“请贤弟如实告知愚兄,贤弟是否早已知道,自己出自本朝东平国君一脉?”
刘存长叹一声,按照公孙沛和霍坚的教唆,颇为痛苦地解释起来:“小弟十四岁那年就知道自己的身世,那年秋天,青州东部爆发大疫,地势低洼的黔陬县更是灾难深重,可谓尸横遍野十室九空,不幸染上大疫的家母临终前,才将隐藏了三代人的苦难家世告知与我,我才知道因放浪形骸穷奢极侈、最后草菅人命,被朝廷格去列侯爵位继而被逐出家族的高祖父刘奉,竟是东平王刘公讳苍之第三子,自高祖父被逐出家族隐居于介山南麓开始,其后三代均是人丁稀少,落魄不堪,最后连埋在哪里小弟都不知道,到了小弟这代更是孤苦伶仃,两岁丧父,十四岁丧母,唉……不说了,就让它悄悄过去吧!”
黄琬如释重负地站起来,拉过刘存的手感慨万千:“贤弟,不管先人如何,你身子里流淌的一样是我大汉皇家血脉啊!”
刘存连忙摆手:“兄长啊,你觉得小弟的如此身世很光彩吗?不管别人有何看法,此事对小弟而言却是一种无以名状之隐痛,一种痛入骨髓之煎熬啊!唉……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贤弟不可如此!愚兄知你性格坚毅心怀坦荡,为人处世光明磊落,不屑于凭借任何人的恩典,亦能创出一番伟业,可此事非同小可,乃是涉及皇家宗法之大事,愚兄身为替圣上巡牧一方的刺史,怎可置之不理?若是圣上或皇室宗亲、朝中文武问起,你让愚兄如何自处?所以啊,愚兄劝你不要对先辈们的陈年往事耿耿于怀,与其苦苦回避刻意隐瞒,不如坦然面对方是上策啊!”满脑子忠君思想的黄琬苦口婆心地规劝刘存。
刘存又是一声长叹:“兄长,此事能否日后再说?眼下贼寇大兵压境,人心惶惶风声鹤唳,值此内忧外患之际,还是先想想如何应对才是当务之急啊!”
黄琬意识到刘存心里已经不再坚持,哈哈一笑欣然点头:“那好,咱们接着之前的话题,好好合计一下如何尽快征召士卒加紧训练,否则恐怕真的来不及了。”
青州刺史黄琬采纳了刘存的意见,次日一早即招来齐郡太守焦和与郡都尉赵叡,说明目前青州面临的重大危机,责令焦和二人必须在三日之内,率五千郡兵开赴东平陵与历城实施宵禁和戒严。
紧接着,黄琬以青州刺史的名义,同时向辖下齐郡、安乐国、济南国、北海国、东莱郡和平原郡下达征募士卒募集粮饷的急令,并在随令发送各郡国文武主官的信函中,首次祭出刺史手中的弹劾大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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