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叹,好一会才面向满脸愧疚的公孙旻:“贤弟,想说什么就说吧,只要愚兄做得到,决不推辞。”
公孙旻的泪水喷薄而出,“噗咚”一声跪下,匍匐在地嚎啕大哭。刘存蹲下劝了好久,他才停止眼泪抬起头,却依然直挺挺地跪着。
刘存意识到什么,命令亲卫五十步内布置警戒,把抬腿要走的太史慈、徐盛和傅闿留下来,低声对仍在抽泣的公孙旻说道:“贤弟勿怪,子义、文向、孝和都是我刘存的生死兄弟,没有什么不能对他们说的,贤弟有什么话尽管直言。”
公孙旻抬起头,望一眼无比自豪的太史慈三人,幽幽一叹说出之前的条件,最后主动承诺将在一年之内,由他的家族商队再补偿给刘存五千匹战马。
刘存没有拒绝,脸上没有任何获得巨额金钱的喜色,只是点点头关切地问道:“还有什么需要愚兄做的?”
“兄长,小弟已经知足了!”公孙旻深受感动。
刘存想了想建议道:“如果不方便,把伤员留下吧,愚兄悄悄送到东面大河口的蓼城去治疗养伤,那里已建起一座新城,东南面的海湾码头也快修好了,属于我琅琊水军专用,几百户民众都已迁到了临济,没有外人,不怕走漏风声,等那些兄弟伤好后尽管离开,往后哪怕再次敌对也无所谓,你知道愚兄的脾气,不在乎这些事情。”
公孙旻的热泪再次夺眶而出,匍匐在地连磕三个头,在刘存的搀扶下颤悠悠站起,向太史慈三人逐一鞠躬致礼,转过身大步走向张纯的大营。
太史慈三人目送公孙旻消瘦的背影逐渐远去,一个个唏嘘不已,连呼没想到竟会这样。
徐盛长出口气,低声询问刘存:“主公,如何善后?”
刘存苦笑道:“传说张纯此人颇有燕赵悲歌之士的风范,所以我相信他会做出最有利于双方的正确选择。”
徐盛对刘存的宽广大度钦佩不已:“主公,属下今天所学到的,定会受用一辈子!”
刘存拍拍他的手臂:“文向一直令人放心!这句话不止我这么说,伯焘先生和延德先生也这么说。”
徐盛感动不已,却一句感谢的话也说不出来。
太史慈哈哈一笑,挥起手中的马鞭敲打自己腿部的护甲:“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与喝酒耍赖的公孙文宣一起聚会了,这家伙偷偷摸摸干出这等天大的事,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估计这小子相信张举能当皇帝。”傅闿忽然来这一句,逗得太史慈和徐盛哈哈大笑。
刘存却没有笑,他非常郑重地告诉三名爱将:“张纯和张举的做法在咱们眼里很可笑,可别忘了,张纯和张举都是做过太守的人,还有个冀州刺史王芬也这样,今后这样的人和事会越来越多,因为这天下已经乱套了,之前世人眼里的忠臣,很可能会变成奸臣,之前满口天下大义的人,很可能会干着最卑鄙的事情,所以,咱们不能拿老眼光看待现在或将来发生的种种事情,比如公孙旻,之前咱们谁会想到他会走上这条路?”
太史慈和徐盛立刻收起笑容,不由自主望向了张纯的大营,傅闿脸上也露出了沉思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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