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乞丐往生

 罗九重说：“这孩子还要去衙门过名目，又不是奴籍，哪能如此漂泊。总是要有人管的。”

    阿婆说：“我的儿子儿媳都上战场上死了，也没给我带回一个孙子，我倒是喜欢这个孩子，懂得哭，就懂得事了。”

    罗九重倒是没有成人之美的意思说：“那不如一起去衙门，留个名，若是这孩子与道观没有缘分，做个凡人未尝不可。”

    小乞丐本想说直接留在阿婆家，但想起罗九重和狐玄子以及那只不知道是什么怪物的小黑狗，还是听话的打算先跟着罗九重去衙门。

    这阿婆倒不是那么认真地，给小乞丐换完衣服，也不跟着走，只送他们出去了，让他们直接走前门，就出了街。

    罗九重跟小乞丐说：“你都在街上这么多年了，见到人家对你好一点，你还敢往上凑？”

    小乞丐扯扯衣服说：“怎么不能？阿婆看上去人很好！”

    罗九重说：“你知道那富户买娈童，就不知道这独居阿婆多是人牙子？”

    小乞丐低下头，不说话了。

    罗九重说：“碰到好人，得了恩惠要知足，不要见对方好说话就提要求。你所谓的舅婆也只是怕你没有父母，什么都不会，这些年，你出来不也只能做乞丐吗？干活怎么了？我们修行一样要干活，这是证明你在活着的唯一办法。”

    走到了衙门口，衙役见到狐玄子又一口一个小少爷的叫着。

    小乞丐这才知道狐玄子真是县令家的小少爷。

    罗九重说：“他是前任县令的独苗。”

    小乞丐有些不好意思了，又扯扯衣角，低头不说话。

    郗鉴见罗九重又回来了，便迎接，问：“九重大人可是都打理好了？”

    罗九重点点头说：“河道清理得差不多了。我想查查这孩子的户籍，看能不能送他回去。”

    郗鉴问小乞丐的姓名，但小乞丐已经记不清楚了，不过他记得自己村子的名字，也记得爷爷奶奶的名字。

    很快师爷就查到了小乞丐的户籍，给郗鉴大人看。

    郗鉴对罗九重说：“我让衙役把他送回去，若是不便收留的，再带回来，我给他找一户人间当小厮，可否？”

    罗九重转头盯着小乞丐看，也问：“可否？”

    小乞丐点点头，说：“好吧，做活的确比在街上乞讨的好！”

    看得出来，这孩子早就想家了。

    罗九重却提到小乞丐去应征小厮时，见到一户人家借买人之名，实则买卖娈童一事。

    郗鉴说：“这是朝廷明令禁止的不良风气，我倒是要去查查。”

    郗鉴问小乞丐：“你可知那家的的名号？到你们去的又是谁？”

    小乞丐摇头说：“我不知道那家是叫什么，但我知道路。我天天去那附近转就是想找机会看看我的朋友。介绍我们过去的是个卖纸人的，有时我们去帮他剪纸钱，能赚几个铜板的。尤其是过年前，很多乞丐抢着去，他只要我们这些男孩子剪。”

    罗九重嘀咕到：“都不是什么好人，看来这样的孩子很多。”

    郗鉴却拍拍小乞丐的头说：“没事，我去把你朋友带回来，他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