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逍手忙脚乱的扶住了她,又惊又急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他老人家好端端的,怎么就驾崩了?”
夏雪倾不由一怔,他竟然还不知道?
她猛地推开了苏逍,惶急的说道:“苏大哥,你快走吧,这件事说来话长,总之你赶紧离开皇城。”
父皇生前设有三公四候,苏逍就是四候之一的镇北候,因其骁勇善战,颇受皇上信任,故派去镇守北疆,这些年若无大事,鲜少回宫,如今忽然回来,定是受齐景澜所召,想起那个恶魔,夏雪倾不由急出了一身汗。
苏逍却更是不明了,他接到圣旨就一路急行,因怕延误皇诏,路上并没打听。
“我为何要走?你的手又是怎么弄的?”
他心疼的执起了夏雪倾的手,两人从小一起在书房恭书,交情自非寻常能比,再加上苏逍常年征战,于这些繁文缛节也并不看重。
夏雪倾惊慌的抽回了手,低着头道:“我……我不小心碰伤的。”
“这些狗奴才,是怎么照顾主子的,简直是混账。”
再看夏雪倾脏污了一片的衣襟,苏逍更是怒不可遏,他解下风披裹在了夏雪倾的身上,又疑惑的问道:“皇上并无子嗣,现在朝中究竟何人掌政?”
话音刚落,就听廊外传来了一阵掌声。
“问的好。”
齐景澜闲庭信步般的走上了长廊,神色淡然的说道:“掌政的就是孤。”
苏逍怔了怔,他也耳闻过皇上似乎有意把小公主许给齐景澜,可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疑惑间,齐景澜已将夏雪倾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他低垂着眼眸,目光柔和的说道:“雪倾啊,以后日子还长,你有的是机会和苏逍叙旧,今儿个就免了,你身子不好,先回去休息,稍时孤再去接你。”
手指的温度穿透了夏雪倾单薄的衣衫,忽像炙热的烙铁,烫的她心头发疼,眼眸亦有了片刻的恍惚。
同时,她也很清楚,这一切不过是演戏,齐景澜这么做,定是对苏逍心有顾忌。
她很想大声的告诉苏逍,让他不要交出兵符,但是她不敢,她怕自己会害死苏逍,只得死命的咬着唇。
苏逍心虽粗,却也看出了不对。
“雪倾,你的脸色怎么越来越难看,生了什么病?太医瞧过了吗?”
齐景澜目色一寒,却又转瞬即逝。
淡笑道:“雪倾贪玩,染了风寒,孤先带她回去。来人,带侯爷去御花园,今晚朕要和侯爷不醉不归。”
太监马上上前说道:“侯爷,请吧,皇上已摆了宴席,就等着给侯爷接风洗尘呢。”
苏逍巴巴的看了一眼,只得跟着太监去了。
出了长廊,齐景澜立即松开了手,他粗暴的扯掉了夏雪倾的风披,拖狗一般的将她拖回了御书房。
夏雪倾被狠狠的掼到了地上,腕上的白纱已被全部染红,几滴细小的血珠正顺着衣襟流下,红白的对比,分外的刺眼。
她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紧紧的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齐景澜一脚踢开了她的手,森然的说道:“不是想死吗,还捂着干什么?”
夏雪倾强忍着疼痛,虚弱的问道:“为什么让苏逍回来,你想对他做什么?”
“你很在意他?”齐景澜缓缓蹲下,平淡的语气却让夏雪倾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却仍咬牙说道:“苏逍是国家的栋梁,有他在,北疆就不会有失。”
齐景澜伸出了手,指背贴在她的脸颊慢慢的游走,忽然,手腕一陈,狠狠地扼住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