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卫带着罪该万死的扭曲表情,关上门后跪在齐景澜面前。
“皇上,臣昨日夜里去茅房,醒来后不知怎的就发现自己已经在院子里了!”御前侍卫脸色很难看,好在眼前皇上性命无忧,要不然杀头十次都不够。
另一个御前侍卫也是一模一样的情况。
齐景澜沉思片刻,冷静回忆昨夜发生的一切,警觉道:“去隔壁房间把她找回来!”
齐景澜对自己很有信心,那女子面庞虽艳丽风韵,可两三天以来没有半点走到他心尖儿上,纵使有再多偶然巧合,也都只能是乌龙!
“回皇上,那女的已经不见了,整个客栈都找遍了!”御前侍卫神情紧张。
“皇上,宫里的便装守卫军一直在客栈附近守卫,要不要命他们去找?”另一个御前侍卫马上跟道。
齐景澜仔细把这女人出现到如今消失的种种回想了一遍,这两个御前侍卫夜里的行为虽然很奇怪,但那女人如果只是想用自己的身体去换一份荣华富贵去斗胆一试,这一切也就不足为奇了!
“昨日给她的银两可还在?”
“不在了!”
果然是个贪财的女人!
“皇上,那女人大概是诱惑您不成,羞愧难当跑了吧?也许她早就注意到咱们想要耍些把戏,钓个金龟婿呢!”侍卫努力分析。
“是啊皇上,昨天夜里她没把您怎么着吧?”一个侍卫是有点好奇的,不过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皇上怎么能让一个女人在什么是鬼不觉的情况下占了便宜!
“她还没那个本事!”齐景澜肃然起身,“罢了!启程回宫!”
齐景澜虽然对此次出宫的这个插曲颇为不悦,但他不认为有哪个女人可以有能力在他眼下做出什么能力滔天的事。
而且,即便有事,他还更想顺藤摸瓜,找出事件背后那个处心积虑的人!
京城外墙一处角落里,疯狂奔跑至此的玲儿四处张望着,约定好的时辰已到,却不见对接的人来。
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交代给你的事都办妥了吗?”
玲儿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撮青丝交到对面人的手中,“这是你们要的东西,我和他共处一夜虽什么都没发生,可也是有几个人见到我一大早从他房间里跑出来,我要的东西你们也该给我了吧?”
对面的人嘴角牵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把那一缕青丝小心翼翼的包入一块帕子中揣进怀里,“赎身之后你也非完全自由,拿着这些银子好好给我生活下去,等我们再见面时,还希望你表现得更好些。”
玲儿看着手中的银两,惊惶不已,难道她还会和这些人再次相遇吗?
这些拿她的命去要挟她做事的人,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倒是昨晚上她守了一夜的公子,她还能再见到吗?
恍惚之时,眼前的人已经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玲儿也重新拾起心情,拦下一辆马车奔腾而去,朝着城外去了。
转眼间,那一缕青丝又被转到另一个帽檐拉得极低的人手上,不停把玩着,口中念念有词,“初出茅庐就想搞大阵仗?差的还远着呢!”
齐景澜秘密回宫,在乾清宫更衣的时候,李公公在一旁奉命禀报这三天来宫内发生的大事小情。
“皇上,几日以来宫中并无大事发生,王举人从苏州回京已有两日了,昨日前来觐见,被我找理由打发了……”
“后宫可太平?”齐景澜突然打断了李公公。
李公公一愣连忙答道:“回皇上,后宫还安宁……就是您出宫第二日,漪妃就到养心殿大闹了一通,死活要见您……”李公公一想起那天自己被泼了一身热汤,忍不住默默攥紧了拳头。
齐景澜似乎并不想听到这个名字,又一次打断李公公,“后宫其他人呢?”
李公公一听就立刻明了了,哑然一笑,齐景澜嘴中的其他人就是夏雪倾了。
可夏雪倾哪是后宫的人,充其量只是住在玉清宫的过度人罢了,他还是谨慎些好。
“景贤宫里就像以前空的时候一样,皇上不必担心会有什么事扰了贤妃……”
“那玉清宫呢!”齐景澜冷不防的面露怒色。
这个李公公,今天怎么回事!
“玉清宫就更消停了,夏姑娘性格皇上您是知道的……”
他知道?他恐怕知道的还不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