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只剩下无尽的尴尬和无措。
卷帘门一打开,小母猫“嘶嘶”的从猫窝里跳了出来,看到开门的人是陆羽声,立马换了副嘴脸,用脑袋不停地去蹭陆羽声的脚脖子。
陆羽声熟门熟路的找到猫粮,又重新换上了水。
店里有阵阵难闻的气味,陆羽声找了半天,才发现是小猫排便了,买的猫砂基本上没用过,因为之前小母猫都是在外面解决,这次是个意外,有可能是被关太久,也有可能是受到了惊吓。
猫粪便的味道很大,在店里捂了一夜难闻程度可想而知,罗芸下意识退到了门外,陆羽声则从容地走到炉子旁,把烧过芯的煤炭夹了出来,和着粪便一块铲了出去。
随后又从自己店里拿了个新脸盆,将猫砂都铺到了脸盆里,小母猫没用过,他不太确定它会不会用,嘱咐了一句,“别到处拉,拉这里。”
“喵。”小母猫大概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用头不停地拱陆羽声的脚,试图撒娇。
陆羽声把它抱了起来,摸了摸后背,“皓哥过几天就回来了,别到处乱跑。”
喂完猫,陆羽声又关好门,罗芸还没走,但再跟着就不行了,他得回家做饭啊。
“回去休息吧。”陆羽声不知道怎么称呼罗芸,罗芸看样子跟他一般大。
罗芸还在吃惊陆羽声的耐心,这么臭这么脏,陆羽声居然没有一点嫌弃,看着干干净净的超市老板,做这些脏活累活也挺得心应手的。
“那我晚点再去医院。”罗芸顿了顿,知道自己这么说有点没立场,她还是没忍住,“麻烦你了。”
麻烦?麻烦什么?卓皓住院,他或多或少都有责任。
陆羽声也鸡同鸭讲,“应该的,不麻烦。”
刚在菜市场特地买的鲶鱼,又买了些新鲜的水果和蔬菜,卓皓脑袋上缝了针,不能吃太油腻辛辣的东西,陆羽声炒菜的时候,也没有放太冲的作料。
苹果削好皮,去核,再切成小块儿,最后装进玻璃碗里,鲶鱼对伤口愈合有好处,陆羽声稍微煎了一下,连盐都没敢多放,熬出来的鱼汤是乳白色,又炒了几个清淡的蔬菜,齐活后自己随便吃了几口,换了身衣服,提着保温杯下楼去了。
这边晚上超过九点左右,街上就没什么人了,陆羽声他们店关的比较晚,这事发生后弄得人心惶惶,他索性将关店的时间提早了半小时,交代完这一切,他才往医院走。
刚到病房门口,从里面传来陌生人说话的声音。
女性,声音有些苍老,哭哭啼啼的,像是在央求什么事,陆羽声钉在原地听了一阵,才知道她说的是梆子。
“你跟警察说说吧…警察说要你松口才行…我们就这一个儿子…他不能坐牢啊…”
“他一晚上没回家…是被警察抓到了…”
“卓皓,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别让他坐牢啊…”
期间一直没听到卓皓的声音,反倒是老人越说越激动,从一开始的央求,变成了要挟,“梆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老两口也不活了…”
陆羽声立马推开门进去,两个老人杵在床边,卓皓就这么事不关己地躺在床上,他现在行动不方便,但凡老人情绪失控,吃亏的又是卓皓。
“来了?”卓皓见到陆羽声后才舍得说了句话。
陆羽声从老人跟前过,将他们隔在了自己的背后,“嗯。”
“卓皓,你表个态啊!”老人有点急了,好话坏话都说了,卓皓硬是不给一点反应。
陆羽声把卓皓抱起来,卓皓一只胳膊搭在他的脖子上,跟大爷似的,懒洋洋道:“我劝您啊就别气我了,我头上刚缝了针,待会儿线气崩了,那你儿子更别想出来。”
人都还躺在医院,行凶者的父母只管自己儿子的死活,任谁看了都有点来气,陆羽声弯着腰没起身,让卓皓继续搭着,像是在给卓皓撑腰一样。
“那怎么行啊!卓皓你…”老人急得直嚷嚷。
“我他妈这还躺在医院呢,你俩空手来也就算了,还要求我这要求我那的,缝针都拜你儿子所赐,他在局子里蹲着都算是便宜他了,我他妈被人开瓢了,连个照顾我的人都没有,还得麻烦我邻居,你们家但凡有点良心都不会这个时候来给我找不痛快。”卓皓最烦别人跟他嚷,别人嚷他也嚷,嚷完眼前一阵玄白,耳朵里嗡嗡作响。
陆羽声眼瞧着不对劲,卓皓都有点翻白眼了,一把将人搂在怀里,回头瞪着老两口,声音低沉,态度却不容置疑,“这事以后再说。”
作者有话说:
非典结束是03年7月份哈,这个文的背景也是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