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北翼城和关城的骑兵也调集到威远城之后,石继威看着土丘背后那黑压压的骑兵,战意勃发。
不过他知道不能久战,出击不过是为了骚扰,但吃亏的事他不喜欢做。
白日的骑兵出击,还是如同昨日一样,不同的是,这次由曹大成带领,石继威留守,端木序和部分昨日出击过的士兵也留了下来。
石继威心想,这是场持久战,骑兵稍作轮换,每次冲杀的时间和距离控制得当,金帐骑兵自然会慢慢显现出疲态。
当然,经过昨日的出击,主帅陷入重围后,整个军队的指挥便会停滞,这是石继威反思昨日略微冒失后的调整。
曹大成等冲杀一番后,便撤回了威远城。阻挠的目的达到,便要保住战力,少点伤亡。
金帐骑兵犯境怀朔,驿道尘土飞扬,八百里加急的军报终于送到枢密院,然后便到了乾清宫。
赵天印端坐在宝座之上,望着身前左右两侧站立的文武群臣,再看了看原来国师站立的位置,如今空空如也,微微有些失落。
他的失落,并不影响太子赵建成的心情。今日赵建成头戴金冠,身着锦袍,在听到父皇问金帐犯边一事时,眼光望向了枢密院副使汪道之。
只见汪道之从队列中一步站出,躬身启奏,“金帐此次犯边,由乃蛮部的达尔罕王统领,号称十万大军,选择春季直取怀朔。这不同于以往在秋日单纯地劫掠财物,而是有着更大的企图,或许志在并州,从此控制洛西之地。”
枢密院使李复恭听到汪道之的奏报,微微皱眉,这可和两人在枢密院内定下的基调不一致。此次金帐犯边,大宪应以守势为主,敌方不过又是一场骚扰而已。
兵部尚书于璞紧跟着也站了出来,“汪大人所言甚是,此次金帐势大,与以往确实不同,如果只为劫掠财物,何必动用十万之师。”兵部向来负责各项军用物资,一下便换算出得失。
李复恭本就是一点就透的人,看出了此时的风向便是要将这次金帐犯边往大了说,往厉害了说。据以往情报,达尔罕部骑兵不过五万之数,而且此次怀朔军报也提及,敌军或为三万之数。这朝中的蝇营狗苟,还真是让人心烦。兵部尚书于璞,不过是想扩大手中的物资拨备量,那汪道之临时反水,想必与石家达成了共识。
果然,太子李建成用手整理下腰带,躬身启奏,“禀告父皇,此次金帐犯边,乃是自取灭亡之道。据儿臣了解,怀朔军镇校尉石继威早已拓宽护城河,厉兵秣马,便是等着痛击敌兵,扬我大宪国威。”
赵天印微微颔首,皇后的这个大侄子,他还是有些印象的,一看便是沙场中的人,带兵有一套,建成以后有这样的人辅佐,这江山也不会乱到哪里去。
枢密院使李复恭也跟着奏报,“不论此番金帐意图何在,只要拦在关城之外,就不会掀起任何风浪。石校尉执掌怀朔多年,年前刚整固河道,拥有函峪关之地利,即使达尔罕真有十万大军,也无济于事。”太子的回奏,以及皇上的反应,让李复恭不得不赶紧表态。
虽然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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