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怂将断了剑尖,放到唇边,随即一吐,剑尖化作一缕寒光,扎到墙上,弄得土屑哗哗地掉落。
那个红袖姑娘,气得眼都直了,嚷着让赔她的长剑。空怂自然不赔。
红袖姑娘也不废话,一头撞过来,撞到空怂的肚子上。姑娘的冲击力太大,顶着空怂向前飞了十来步,先撞折了木柱,再撞漏了土墙,顶着空怂从室内撞到室外……
最终,红袖姑娘把空怂顶着,镶在一个麦秸垛上。
红袖姑娘倒飞回去,气定神闲站在酒肆出了大窟窿的外墙边。空怂晕头转向,镶在麦秸垛上。
这姑娘,好一个铁头……等等……铁头?
苏幕遮抬起头来:“妹子,你是不是叫杭铁头?我是苏空头啊。”
多年前,公良家左边邻居家有个女孩儿,小名儿叫苏空头。右边邻居家有个女孩儿,小名儿叫杭铁头。苏空头每天揍公良一顿。杭铁头每天怂恿苏空头揍公良一顿。
红袖姑娘还真是杭铁头。杭铁头与苏空头分别多年,拥抱在一起,小姐妹泪眼缤纷。
绝顶合计:“叫空怂这样的现眼包,还不如叫杭铁头这样的姑娘上阵。只是……让女孩子上阵,会被人笑话……况且,这丫头还不见得是恶家子。”
苏幕遮与杭铁头携手揽腕,肩并肩落座。
苏幕遮急于知道从前那些小伙伴儿的下落:扬虚子,湖吊子,镇江小三子……她们在哪?
杭铁头急于知道南京大萝卜在哪。
苏幕遮一提到大萝卜就气不打一处来:“他现在长高了,长帅了,长得英俊潇洒了,对女孩子挑挑拣拣了。他说了,像我和你,这辈子就算哭着喊着要嫁给他,他都不要。他不做善事。”
瞬间,统一阵线联盟建立。两个女孩子捆绑到一起:这辈子要出这口恶气,一定要嫁给他!
绝顶扳了扳手指头:这才四个,还缺一个。又一想:算了,不用想也知道,都是西施卖豆腐,人软货软。
苏幕遮与杭铁头携手离了酒肆,边说话,边走,叽叽呱呱,走出了三里地,才想起来:马还在酒肆拴着。
两人叽叽呱呱往回走,走了五里地,才发现走过头了。
两人正要折回去,却听到宝剑相击的声音。
大唐的男人们精力旺盛,不是作诗,就是打架。大唐的姑娘们也一样,打架是家常便饭。
只见一个书院的大门外,宽广的大街上,正在两军对垒。说是两军对垒,其实是二三百个大男人 和一个小巧玲珑的四川妹子对垒。
另外,一百步开外,还有一个江南妹子,神情忧郁,临风而立,裙带飞扬。
没错,四川妹子是安法婴。江南妹子是凌迟。
这二三百名大男人,是恶家子草木帮分会的帮众。
一名草木帮的帮众,一个空翻,向安法婴扑过来。
安法婴气定神闲,等那帮众翻到近前了,才伸出纤纤玉手,摸向弟子的脸。帮众蒙了,不知该躲闪,还是该随方就圆被温柔抚摸。
安法婴这姑娘是邪魔女子。这妹子会给人便宜?
安法婴的手掌上忽然冒起地狱火……草木帮帮众被摸的脸,被炮烙的脸蛋子都熟了……啊不……是肿了。
刚刚踏出大门的尚栖残大吃一惊:“姑娘,你用的是炮烙掌!炮烙掌在江湖上绝迹一千八百年了。不料,今日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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