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村都有一棵大槐树。
每棵大槐树都见证着岁月沧桑,世事无常。
他们是村里人的精神支柱,是这方天地最有见识和学问的植物。
天上的日头很大,把老槐树苍劲枯瘦的枝丫打成影子。张牙舞爪的投映在村里商量事情的大广场上。
通红的太阳晒不暖西北风的冷气和众人八卦之火。
“呜呜呜~怎么可以这样啊,肖大哥,我、我不活了。难道你也和村里那些男人一样,喜欢江大肠那种又疯又傻的骚狐狸精。。。”
江嫦不高兴了,说她是狐狸精就当夸奖了,但说她疯傻骚,这就很侮辱狐狸精了。
哭唧唧的少女圆脸如大饼,黑发如麻绳,胸脯子颤颤巍巍如馒头,屁墩子也很肥硕饱满。
穿着很厚实且没有补丁的红花儿大袄子,边挤入人群边用小手帕子抹泪儿。
哎呦呦,这是不一样的闺女呢,一个香喷喷的小闺女呢。
在一群面黄肌瘦灰扑扑的村民里,她这么白嫩嫩,红扑扑,娇艳艳的色彩实在出众。
这五谷丰登的身材,颗粒无收的颜值,江嫦觉得周围男人看夏春儿的眼光肤浅极了,这分明是该死的高级感嘛!
“哎呦,娘苦命的春儿哦,你有什么错,是这肖战国和江爽这两人不知检点,大白天这样那样。。。”
村长婆姨也是珠圆玉润的,搂着自己的闺女哭喊声震天,说到“江爽”名字的时候,顺便掐了掐闺女的胳膊。
“臭不要脸,呸!不害臊!”她搂着女儿对着肖、江两家人啐了一口。
被骂的肖家人和江大山家的人面色青青紫紫,略微害臊,只是转动飞快的眼珠子底下各有算计。
老村长消瘦,戴着羊皮帽,穿着一件已经包浆的羊皮袄子,痛心疾首地对肖战国开口道:
“战国啊,你这是何苦呢?叔和你保证过,无论你啥样,额都会把春儿嫁给你的!”
一句话说完后,他抽着旱烟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瞧着被绑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唉声叹气。
肖战国身上的药效刚过,加上腿上剧烈的疼痛,此刻被大胡子遮住的刀削面庞上有些萎靡和餍足。
头发上那一坨白白的鸟粪,估计在激烈运动中被抹匀。
“江爽,你、你为什么这样啊,我,我拿你当最好的朋友的。”
被绑住的江爽,身上披着破烂不堪的袄子,她此刻垂着头,枯草一般的头发掩盖住了她半张脸,瞧不出表情。
村里的七大姑八大姨也都七嘴八舌,有人开腔道:
“啧啧,是啊,战国以前在部队里是个排长,前途无量,还和村长家的闺女定了亲,谁人不羡慕。”
“可惜腿断被退伍,手里的钱财被肖家老两口哄去给两个弟弟盖房子后,转手就将人丢在破房子里自生自灭。。。”
“可人夏春儿不光不嫌弃,每天欢欢喜喜去送吃的,多好的闺女啊,长得好,心地又善良。。。”
江嫦身边的老婆子唾沫横飞,一副情报中心主任的模样,听得江嫦很带劲儿,只恨手里没有瓜子花生。
这么一想,她突然一愣,揣在破棉袄袖口里的手里多了什么。
作为一个和食材打了三十年交道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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