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我的。还是你面子大。”
秦老婆子把江嫦一顿猛夸,江嫦也不遮掩自己的心思。
“大娘,我也有自己的顾虑,我是信任您的,但其他人我不信任,尤其是山民,我不了解也没见过。。。”
秦老婆子听江嫦说完,摆手道:
“是这个理儿,是这个理儿,是我考虑得少了。”
江嫦见她真不介意,心中才放下,她对待别人的善意和真心向来珍视,自然不希望起了龌龊。
“大娘,如果事情顺利,过后我给您一块大花布,您做身新衣裳。”
秦老婆子喜不自禁,搓了搓手说:“那怎么好意思咧,这也是为了帮助我娘家人。”
说完她又摸了摸眼泪,伤感道:
“你可不知道,六几年的时候,物资断供,我省吃俭用二两盐跑回家,推门看到我爹娘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蹲在火堆旁边,心如死灰地吃着清水煮熊掌,我心里那滋味儿实在难受。。。”
江嫦:……
正事儿说完,老寡妇又开始了每日八卦,她指着栅栏外面对江嫦道:
“早先听见声音没?”
江嫦摇头,“什么声儿。”
老寡妇说:“今天是村长家夏春儿出嫁的日子啊。”
她话音刚落,就有小汽车喇叭声音从村里往村口开过来。
周围还有一群小孩,嘴里齐齐喊着:
“夏春儿好,夏春儿妙,惦记上的汉子都下药。”
“下药好,下药妙,没事儿专门搞举报。”
“又下药,又举报,报应一下就来到。”
“生不了娃,当不了妈,嫁个老男人顶呱呱!”
“顶呱呱,当后妈,男人不在打娃娃,老了以后哭哈哈!”
江嫦和老寡妇坐在堂屋朝着栅栏外远远地看着。
“哎呦,这是哪个二锤子编的啊。”老寡妇眼睛里放光,迈着腿就往太阳底下跑,站在栅栏边上伸脖子瞧着。
江嫦听着孩童稚嫩的声音,不用想就知道这是谁的手笔。
江爽这是给夏春儿做上岗培训呢。
她在夏春儿出嫁的时候搞这一出,这辈子能让夏春儿翻身的,估计只有搓澡大姐了。
直到小汽车开出村子,一帮小孩儿还跟在后面跑出去老远,口中不停重复念着那些歌谣。
老寡妇回来的时候,带着自己的三个孙子。
瞧见他们手里抓着的糖果道:“村长那个老家伙竟然还买喜糖了?”
皮蛋把两颗糖果的糖纸剥开,放在嘴里,两个腮帮子顿时鼓鼓的。
鸭蛋和鸟蛋晚了一步,被她奶哄一人哄了一颗,还咧嘴笑:
“奶,这是江大丫给我们的糖。”
老寡妇可是村里的风云人物,刚才瞧热闹的时候,她就知道这肯定是江大丫的手笔。
“这个江大丫,真是个厉害的角色,就她让孩子这一通嚷嚷喂,你是没瞧见,男方家的人脸都黑了。新郎坐在车上,脸拉得和驴脸一样长。”
皮蛋嘴里全身糖,还要给她奶捧哏,“奶,他的脸本来就和驴一样长。”
江嫦瞧着吃糖吃得开心的奶孙几个,感慨道:
“肖战国的津贴,终究是花在了刀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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