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也是,马上就是中午日头最热的时候,这能烫伤人的天气,傻子才在外面晃荡。
江嫦刚吐槽完,就听有人说话。
“嘿,妮子?”
抬眼看去,迎面走来一个短发老太太,怀里抱着一床被子,手上还提着一些东西。
江嫦站定,看她满头大汗,连忙道:
“大娘,您叫我呢?”
老太太快速地打量了江嫦一眼,“你就是萍子说的那个妮子?”
看江嫦似乎没反应过来,老太太道:“额是她二婶儿。”
“大娘,你好。”江嫦乖巧。
吴大娘瞧着江嫦的模样,心中满意,自家一棍子闷不出个屁的老头子,递给她三块钱,啥也说不清楚。
弄得她慌忙去问了侄女是什么情况,才匆忙赶过来。
江嫦迎着老太太回家,进门老太太就看见蹲在家里的两只圆滚滚的狗和一只毛羽发亮的黑鸡,稀罕道:
“哎呦,妮子你可真是心善,逃难还带着自己的狗咧,这两天来县里的人可多了,人能活着就是万幸了,猪羊丢的丢死的死,狗都被炖熟吃到肚子里去喽。”
江嫦翘着小下巴给了三毛们一个自己体会的表情。
黑毛鸡不是昴日星官,两只狗也不是二郎神家的哮天犬,哪里知道她的这个傲娇表情的含义,根本不带搭理她的。
“大娘,我想添置些东西,哪里方便?”江嫦问。
正在给江嫦铺被褥子的吴大娘手脚没停道:
“去医院对面的百货商场,后头有条街,什么都有,不要票的那种。”
江嫦秒懂。
吴大娘瞧着江嫦的大肚子,给她交代了谁家的煤炉子多少钱,谁家的脸盆质量好,哪家的煤球可以送货上门。。。
等送走了吴大娘,江嫦起身就出去了一趟。
再回来的时候后背背着大背篓,一手提着一个大的尿素袋子,造型十分笨拙搞笑地回到家中。
可能是天太热,隔壁小院的邻居没冒头,这也方便了她自己。
江嫦开锁进家门,三个毛抬头看他一眼,没精打采地继续躺着。
艰难放下东西后,透过窗户朝外面瞧了瞧,她才在死角位置,从冷库里把椅子弄出来。
大肚子踩在椅子上,艰难地挂起窗帘,隔绝了外面的视线后,她整个人才有亿点点安全感。
江嫦关上门,拉开昏黄的灯光,一件件地开始掏东西。
干净的被褥,煤炉子,暖水瓶,锅碗瓢盆,柴米油盐。。。
一直折腾了下午日落,才觉得能够满足基本的吃喝拉撒。
这几日紧绷的神经完全放松,坐在垫了两块砖头的书桌旁边,江嫦吃了一碗鸡汤面,瞬间元气满满。
白毛和黄毛也在她脚下狼吞虎咽地吃东西,黑毛鸡向往自由,在外面不大的院子里刨土呢。
“也好,要是让你们后妈知道你们在吃它同类的骨头和肉,心里肯定不是滋味儿。。。”
白毛和黑毛:你直接说我们知恩屠报不就行了。
江嫦打个饱嗝,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希望这几天能够弄到一张介绍信,搞到从古城到边疆的软卧票。
怀揣着这个不太能完成的愿望,江嫦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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