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啧。穷得坐不起车就直说坐不起,还整得花里胡哨的。
路岸一脚跨上车,不耐道:“快点的!磨磨唧唧!”
劳资以前也算威风,怎么一回学校就给人当车夫了呢?
路岸也不管后面的人有没有坐稳,自顾自蹬着自行车骑得飞快。
后面的人似乎凑近了一些,路岸觉得热得慌,不禁蹬得更快了。所以当他看见前方施工的路牌,他仿佛看见了自己头破血流的模样。
他不该嘲笑何远,要是他怎么摔出去,不仅手臂要缠绷带,就连他这张俊脸也难逃一劫!
路岸还在懵就感觉到后面的人的胸膛贴上自己的后背,原本还似有似无的气息瞬间浓郁,包裹住了他整个人。
何远的手迅速覆上路岸的手背,他的手很大,隔着路岸的手抓住车头往右狠狠一扭,车身迅速向边上甩去。
路岸终于回过神来,两人齐齐伸脚稳住重心,贴着地板摩擦了一小段距离。
自行车堪堪横停在施工地边。
路岸的小心脏“砰砰砰”跳了半晌,才从即将缺胳膊少腿的阴影中缓过来,这才注意到前方地面原来塌陷了一大块。
这要是放在以前,路岸肯定照骑不误,但现在又载着个百八十斤的男人,路岸就算对自己的车技自信,也没办法指望这辆单薄的自行车能撑住。
“我们绕路嗷抱歉。”路岸回头,额头磕到何远的下巴才意识到何远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整个人环着路岸。
“没事,绕吧。”何远捂着下巴抽回身,破天荒地没再嘴贫说些什么骚话。
“你没事吧?”路岸迟疑道。
何远一顿,揪住路岸的衣服,眨眨眼:“有事,可吓死我了呢!不过岸岸的关心赐予了我勇敢。”
“”路岸感觉到自己的鸡皮疙瘩瞬间从脚底长到头顶再蔓延到发梢。
叫你嘴贱!
该!
路岸觉得经过了这件事之后,这本来就命短的自行车离寿终正寝又迈了一步,为了能让它撑到自己山地修好,加上才刚近距离了解了飙车的危险,路岸把车骑得非常缓慢。
骑着骑着路岸就看见了个熟人。
路岸的小迷弟骑着自己显黑的荧光粉自行车停在一家奶茶店前,然后领着自己的几个小跟班有说有笑地进去了。
路岸蹬自行车的脚没停,很快那家店就在自行车后边了。
后面沉默了一路的何远突然开口:“他经常去这家店?”
“我怎么知道?”路岸下意识答,答完又想起王翔宇昨天一直在微信上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奶茶店好像就是这家,“噢对,好像他是挺喜欢这家。”
“下次我也来看看。”何远点点头。
“你不是和他关系不好么?”路岸无语,这男的怎么回事?要是以前有人得罪他,他肯定把那个人喜欢的所有店喷成地上的泥。
何远笑道:“是啊。”
何远:“”
你刚刚揪着车头刹车的那种魄力哪里去了?
请问您刚刚是被鬼附身了吗?
算了,爱咋地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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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何远回到家已经是傍晚了,饭菜已摆放完毕。
路溪在厕所洗着手没注意到路岸回来了,扯着嗓门和路爸爸聊天:“哥他肯定是又有女朋友了!那么晚还不回来,铁定和自己的新女朋友在外边你侬我侬蜜里调油!”
外边的路爸爸明明见路岸已经回来了也不提醒路溪,只顾自个儿“哈哈哈”的笑,一副看热闹还往里加柴的熊样。
“爸你笑啥?你别不信,现在哥已经十八可不是早恋了,怎么也得谈个十个八个他才”路溪洗完手抬头,透过镜子看见了路岸,“他才对得起这个美好的十八岁啊!”
“诶呀!哥哥怎么回来啦!”路溪转身,做作地捂着嘴惊讶道。
“我再不回来,一会儿可能得有一个足球队的孩子了吧。”路岸皮笑肉不笑。
“哥哥辛苦啦~肯定放学留学校学习了吧!赶紧洗洗手吃饭吧~您的亲亲妹妹帮您去拿爱心筷子哦~”
说着路溪一溜烟跑没影了,路过路爸爸还不忘报复性地锤了路爸爸一下,路爸爸笑没停。
路岸也知道路溪的德性,懒得和她计较,洗洗手就上桌了。
路岸这顿饭吃得有些沉默,他看到父母的那一刻又不太想把自己可能需要换学校的事告诉他们了。
路岸的父母都是白领,工作挺忙的,自己不太想再麻烦他们为自己找学校了。
可年级前三十
路岸掐指算了算,满打满算也才剩二十来天就月考,自己真的能赢吗?
路岸正扒着饭思考间,就看见一双筷子伸过来,夹着块肥肉塞进他碗里。
“哥!多吃菜!”
路溪笑眯眯道,然后迅速把自己的碗移远,生怕路岸打击报复夹块更肥的给她。
路岸气笑。
算了,赌都赌了,劳资打赌就从没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