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地打了声招呼。返身就走。
苏尘望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闷着声用力将积雪铲到院墙边地张亚男。幽幽地怔住。
她忽然觉得,对于云松堂而言,自己是个彻底的外来着,残酷地破坏了她们的美梦,尽管,她和裴一涯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也许,等伤全好后,她也该走了,只是,她在这里欠了太多的情,又该如何还呢?
……
之后两日,陶春花一直没有来。苏尘一直试图想为大家做点什么,比如烧烧菜、洗洗衣服、或者帮裴一涯收拾收拾药材等等,可每次几乎刚拿起,不是被张亚男给死命的拦住了,就是被裴一涯温和却坚持地劝回了屋,转了半天,依然是闲人一个。
对于两人的关爱,苏尘心中又是无奈又是更加地过意不去。不过值得高兴的事,张亚男见苏尘对棉花如何变成棉线似乎很感兴趣,便从家里拿了些被自己纺坏的粗线和几根母亲纺地细线过来,好让苏尘研究研究,打发打发时间。
在她看来,苏尘这样尊贵美丽的女子,只不过是一时对下等人地生活起了点兴趣而已,并不会因此就想当个纺织女。
看到这一团陌生的线团,苏尘着实开心了好一会,她立刻请裴一涯削了两根细细的圆圆的竹签,然后将自己关在房里,开始试验起来。
她先试着将那些粗线尽可能地揉搓均匀和坚韧些,细细的接上断处,再规律的卷成团,然后开始兴致勃勃地编织了起来。她的手原本就巧,小时候也做多了各种各样的手工活,不过一会功夫就织出了半尺多,只可惜张亚男带来的线太少了,远远不够编成围巾。
看看半成品,虽然针法匀称,可毕竟是棉线而非毛线,看起来总是怪怪的,要是线能再圆一些、粗一些、柔一些就好了。
苏尘叹了口气,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掠过了蓝暖玉房中无意所见的那快精美细致的毛毯,对啊,既然有毛毯,那定然就有毛线了。
苏尘立刻放好围巾,先去厨房问张亚男,但张亚男自由生长在村里,见识仅限与小镇之内,一问三不知。但裴一涯却给苏尘提供了十分令人振奋的消息:朝阳国的毛毯基本上都是北方的游牧民族所进贡的,因都是纯羊毛所制,因此十分昂贵,只有王宫贵族才能享受,不过他从未听过还有什么毛衣和围巾。
正是要没听说过才好呢?这样她这些小家碧玉的技术才有价值。
可是,另一个问题又来了,北方游牧民族离这里最起码还有两三千里远,就算等自己赶到那里,冬天已经过去了。一旦寒冷不在,这些需求就立刻会下降。何况,路途如此之远,又哪来的路费盘缠?而且她还要去京城找彬彬,又何来这么多时间?
现实的问题一摆到眼前,苏尘心头顿时无力起来,难道离开此处之后,自己只能用老法子,再去青楼卖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