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众人探视的目光下,苏尘先由一名护卫陪同上了马车,留下另一护卫去柜台结账。可那名护卫很快就跟了上来说掌柜言道,苏尘的茶钱和楼上那些损坏家具的费用,早已由那个皇甫公子双倍付清了。苏尘听后心中虽怔了怔,面上却只是微微一笑,什么都没问,反正今天发生的事情都是无法用常理来推断的,一切谜题自有解开的时候,不急于一时。
上了马车,苏尘自细细地斟酌着方案的可行性,而两个护卫则一人一边的紧紧护着马车,随时提防出现特殊情况。但马车所过处,每条街上来来往往的商贾百姓们,都是该干什么便干什么,一直到到展府门前,也没一个人大喝着忽然跳出来,搞个刺杀绑架什么的,倒是遇见了不少队巡逻的官兵。
今日之行,竟只是一场古怪的虚惊。
……
然而,事情并不像苏尘以为的那么顺利。
首先是回到展府后,燕子就给了她一个不大好的消息,宋胜平这几日正有要事在身,已出京去了,暂时无法来见她。其次是,展父回府后,第一件宣布的事就是,为了大家的安全,这几日府中除了必要的采买之外,其他人一律不得随意地出府,同时还让家中护卫加强了戒严。
这样一来,苏尘和宋胜平的联系无疑就更难了,计划也不得不暂时搁了下来。
无奈之下,苏尘只好再度按耐住自己,和展父、展公为总管以及各个行业铺子里的掌柜研究适合这个时代的新事物之上。
既然以技术股的身份和人家合作,总要拿出一些新鲜的事物来,何况要成大事,她可需要大笔大笔的银钱啊。
这个发明新事物,说难也难,毕竟苏尘是来自一个科技化的电子时代,人们平时所用之物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科学生产的。
别的不说,就是牙膏牙刷这种日常所用之物,苏尘也无法自己制造,更不用说发明什么电子电器、汽车飞机了。但说容易又容易,随便想想又便是一桩新事物,别的不说,苏尘最初随便想起的围巾,便马上能在这个季节派上用场了。
第一条苏尘亲手织的染成深紫的围巾,自然是先送给老太太的,而后便是蓝暖玉的红围巾,之后不出三天极自然地又成为京城的流行之物。作为新事物,展父很小心地控制着苏尘带出来的第一批织娘,不让其泄露织法,京城的其她名媛想要得到一条又保暖又漂亮的围巾,自然也只能从展家的铺子里买了。
见京城之中的人果然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念头,使得自己随便做什么都能引起流行,苏尘索性大雅共俗的想到什么就告诉展父什么。从设计背包、挎包、提供吃食的新搭配等一些俗务之上,再到建议展父开发前所未有的带画月挂历、印刷给孩童启蒙的连环画,以及建议在原有的成熟的瓷器制作上,大下“趣味”和“新奇”功夫,印上各类图案,或索性将杯子等改成卡通动物造型的,五花八门,无不设计。
总之,在正月十六起京城开始戒严之后,刑部提督府衙日日在为追查刺客同党而忙碌,展家却正为后续的生意扩大和发展,而热火朝天做着各类试验和准备。而苏尘这边,因为点子都是她想的,自然每天都少不了向她亲自讨教、询问和商量如何作出成品的人。展父这个生意狂人,更恨不得将苏尘除了睡觉吃饭外的所有时辰悉数霸占,和她共同商讨更未来的新生意,竟日日都不得空闲。
如此忙碌,苏尘的私人时间当然就少的不能再少了,以致宋胜平都回来好几天了,她却一直找不到机会私下会面,所有的消息都只能靠燕子零零落落的传达,而不得安安静静地面对面谈一次。
苏尘思忖着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只得装病卧床休息,可万万没想到就在第二天,也就是正月二十六,距离皇宫夜变后的第十日的一大早,犹在梦乡之中的苏尘陡然闻听了一个惊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