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乐声正转入低处,忽然传入了一声不协调的
裴一涯恍如梦醒,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何时真的伸出手去,触到的却是面前的房门。
“是裴大夫么?”笛音顿停,只余一缕似有还无的尾音似乎还荡在耳际。
“……是我。”裴一涯怔了半秒,才回道。心中为自己破坏了这天籁般的乐声而懊悔之极。
“早安!”苏尘微笑着打开了开,却见裴一涯脸上有一丝自责之意,还以为那位赵先生又发生了什么情况,微笑顿敛,“怎么了?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是不是赵先生……”
“哦……不,不是。”裴一涯忙转过了目光,歉意地道,“你的笛子吹的十分动听,方才……我打扰了你了吧?”
“哪有的事,我只是想到了带了支笛子来,随便地吹上两句。”苏尘漾开了一朵如春花般的笑容,俏皮地道,“若要说乐理,我还得多向您这个大师学习学习呢!”
“我也要学,我也要学……”裴一涯正要谦虚,里头却传出了彬彬的欢叫声,两人相视一笑,同时走了进去。彬彬大人起床了,其他的就先放一放吧!
三人一起用完了精美的早膳,便一同前去探望已苏醒的赵先生,苏尘依旧蒙上了一层轻纱,只露出一双秋水明珠般的眼睛。
刚走进赵先生的房中,那赵先生似乎早已在等着苏尘,一见苏尘进入,立刻就在周二柱的帮忙下伏地跪倒。泣声地恳求道:“赵恒之拜见苏大小姐。请苏大小姐为小周村百余人口做主伸冤哪!”
他这一拜一求不要紧,顿时把苏尘吓得一跳,忙让周二柱将他扶起,口中微微责怪道:“赵先生病体虚弱,你怎么就让他起来了呢?”
“苏大小姐……这是……恒之坚持的……请小姐……莫要……见怪与他。”赵恒之虚弱地靠在床栏上,摇手示意裴一涯和周二柱不要动他,一双因清瘦而深陷的眼睛,直直地注视着苏尘,不住地喘气道,“小生冒昧……惊着了小姐……还望……小姐……恕罪……可事关小周村……村民地生死……性命。请苏大小姐……务必要……帮助……”
“你先别急,先喘口气再慢慢地说。”见这位面目清俊地中年人,身体虚弱成这幅模样还挣扎着为小周村村民请命,苏尘不由十分感动,可心中也不禁诧异这位赵先生为何好像把自己当成是朝廷命官一样。
一旁的裴一涯立刻上前将他放平在床上,又盖上了被子。十分有经验地道:“赵先生且莫激动,来。先闭上眼睛,深深地吸口气……对……再慢慢呼出……很好……再吸口气……然后慢慢呼出……”
几翻吐息之后,赵先生终于渐渐地平静了下来,眼睛再睁开时,眼神已十分清澈。语气却还是相当激动地道:“苏大小姐。小生知道您不仅是京城首富展家的大小姐,还是倍受皇上宠爱的蓝王爷的独生女蓝郡主的结义姐姐,小周村之天大冤情。只有您才能昭雪啊!”
“赵先生言重了,苏尘也不过只是一介平民而已,有何等何能为别人伸冤?”苏尘诧异而保守地先推脱道。昨日她细思之后,认为救了赵先生的事肯定很快就会被展蓝两家得知,如果那河源县令后台是蓝府,那她瞒也瞒不住,倒不如自己就直接让人去找蓝暖玉,同时通知宋胜平,直接让皇帝司马毓来暗中插手这件案子。
只因当日皇甫承认自己就是当今皇上司马毓后,她又曾再次推敲细思圆年之夜皇宫刺杀案,总觉得那次刺杀案很可能是司马毓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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