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放了我们?”
天色已明,晨光照进屋中,正映在芊芊和年轻人吃惊的脸上。
“你们的来历,我已经清楚了。你们昨晚虽然试图刺伤我的弟弟,可看在最终没有酿成伤害的份上,把你们两人扔在回廊里冻了半宿就算惩戒了。你们走吧!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他的事我们一定会办到。至于我们的事……”
苏尘侧头望着裴一涯,向他伸出手去。裴一涯含笑当众握住她的一只手,苏尘坦然地和他五指交缠,娴静的面容上浮着幸福的笑容,温柔而又坚决地道,“是我们自己个人的选择,请他尊重我们!”
芊芊和年轻人看着他们交握的手指,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言语。
“等会一起吃早饭吧!彬彬很喜欢你,我不希望破坏了他心目中的美好。”苏尘注视着芊芊,淡淡一笑,颜如春花,“这不是命令,只是作为彬彬姐姐的一个要求。”
芊芊默默地低下了头,心底是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滋味,知道苏尘对皇帝没意思,并没有让她的心就此安心些,只因那个人的性格她心中再也了解不过。他有大志,他是皇帝,他更有掌控一切的欲望和能力,他若喜欢上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是没有权利拒绝的。
哪怕苏尘现在心志坚定,可以后呢?要知道,看上她的人,是总有一日会真正掌握大权的皇帝呀!虽然她和苏尘他们相识相处只不过才两日,自己又是特意来做卧底的,若要说有了什么真感情的,那是假话。可不知怎么的,在县衙中那副悠扬箫声里的平淡画面,却已如烙印般深深地烙在了她的心底,让她情不自禁地起了一丝羡慕之心。
她突然不希望苏尘的生活会因为京城中的那个人而改变,而是就这样顺着他们自己的意愿,平静地走下去。只因,若她地生活也能过的那么普通。若吹箫的人是他,而那个小孩,是他们的孩子……那么,这一生,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不会觉得遗憾了!
早饭过后,芊芊带着彬彬送给她的那副米老鼠的图画,和年轻人一起往北而行,至于他们会不会折回、甘不甘心就此回去?那已经不是苏尘所关心的事了。
没了外人的打捞,又因芊芊一事而公开了自己和裴一涯的关系。反而不用再刻意地避着陆典良以及暗中地那些护卫。苏尘索性表现的大方些,不再只是一个微笑一个眼神都要留意有无旁人才能放心的释放、交融……就像是河流之上驾起了一座稳固地桥梁,他们的心再无横隔。
因此。虽然苏尘和裴一涯两人都不习惯用热烈的方式来表达感情,但每当马车停下来休息、吃饭,透过他们无意中透露的眼神动作,人们也总是会自然而然地认为他们二人就是一对心心相映的恩爱夫妻,常投以羡慕地目光。
四人一行中。表现的最为开心的,莫过于就是日益活泼可爱的彬彬。
在他还未开启前智的懵懂心中,有亲人在身边,不愁吃不愁穿,还时时有的玩,这样地生活已经是最最完美和幸福的了。看得苏尘常常心生感慨。真希望他能永远这样的开心下去。
可人格分裂一事,最为奇特玄奥,眼下那个清醒而又过分成熟的彬彬虽然一直没有醒来的痕迹,可谁也不能担保他就不会醒来。怕就怕等他醒来时,就像是蛰伏多年的火山一样,不爆发则已,一爆发就会对他自己的精神造成极大的伤害。
就在这样地幸福和隐隐的担忧中,数日的时光一晃而过。这日正午,春光明媚,马车欢畅地驶进了繁华的银角城,到了银角城,离裴一涯以前居住的云松堂就不远了。
凝视着楼下因寒冬渐消旅客增多,而愈显得热闹的银角城,苏尘心中不禁回想起年前好心的老车夫陪他来找上京马车的情景,那也是她第一次见到宋胜平。
那时,她大病大伤初愈,心中充满了悲伤和牵挂。犹如人世上的一叶浮萍,茫然不知人生的方向。没想到时隔两个月。不仅找到了彬彬,也重遇了裴一涯,并有幸和他情如连理枝,而彬彬地仇也算是报了一半了。
“在想什么?”肩头上落下一双温柔的手,身后也贴近一具温暖地身躯。
“我在想,世事真是好奇妙啊!”苏尘没有回头,习惯性地将身子往后靠,让自己依偎进百栖不厌的怀抱中,柔柔地微笑,“回到这里,让我想起了很多事。那时候,我还在想,也不知道今生还有没有机会再和你相逢呢?”
“我也是。不过和你不同的是,我知道我们一定还会见面。”裴一涯将苏尘深深地圈入怀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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