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娘,信上写了什么?”赵名杰紧张地道。
苏尘无言地将信递给他,赵名杰匆匆地扫了一遍,面色顿时铁青,拍桌道:“管家,你立刻召集府中所有好手,前去坠梦崖……”
“不必了。”苏尘轻喝了一声,和裴一涯对视了一眼,欠了欠身,温婉地道,“多谢赵先生的好意,不过,他们既然是冲着我们来的,这件事情还是让我们自己来解决吧!而且歹徒既然能做出掘人坟墓这样丧尽天良的无耻之举,如果赵先生派人去。他们一定会说到做到的毁掉丁叔叔的遗骨。”
“可是丁兄是在下生前好友,在下不能不管。”赵名杰激动地辩道,“而且那坠梦崖的地势是有名的凶恶险峻,你们人生地不熟的,总得有人引路才行吧?况且在下等你们赶到那里,怕天色也不早了,多带几个人,至少在下面也有个照应。”
“尘,赵先生言之有理,我们就不要拂了赵先生的好意吧!到了地方只我们三人上崖去就是了。”裴一涯柔声劝苏尘道,“而且,我们若取回了亡灵,总也需要搬运回来。”
“也好。”苏尘微微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
赵名杰忙让人去准备马车和马匹,还细心地让人取来了两支冲天的烟花,以作信号。
……
坠梦崖,离镇二十里,是乌镇人心中一处不祥的禁地。
只因每年总有一些没有活路或想不开的人,前去投崖自尽。而民间迷信枉死之人无法投胎转世,时日一久。传说那里四处都是冤魂。一入夜便发出各种恐怖地惨叫。
一路上,苏尘等人行进地很慢,表面上看去对追梦崖十分的忌惮。总有些惴惴不安的感觉,实际上车内地苏尘面容始终十分沉静。
离镇后,前十几里还算平坦,可是后面从山道转向悬崖所在的几里,就完全是十分难行的小路了。马车无法前往,只能停下来换乘马匹。苏尘不会骑马。裴一涯便一人带着她和彬彬,三人共乘一骑,在家丁的指点下,往蜿蜒的山路缓缓行去。
之前他们是吃了午饭才前去祭坟的,经过这一番折腾,此刻已是日后西斜之际。春寒陡峭,日头一旦偏西,那看似温暖地光线其实便没有多少温度。加上山风的吹拂。寂寂的四周隐隐地传来几声猿啼,更是倍添恐怖。
“姐姐,我怕。”彬彬缩在苏尘的怀里,不安地看着四周。
“彬彬不怕。姐姐和哥哥会保护你的。”苏尘搂紧他,柔声安慰道。现在的她早已今非昔比。身边不仅有一个安全可靠的保护着,身后更有一堆的势力。这里是张家地地盘不假,可司马毓的人更不是吃素的。
这一路她故意走的这么慢,可不是真怕了那无耻地盗墓者。
爬上一个山坡,终于望见了那传说中的坠梦崖。
坠梦崖地地势就像是一块倾斜的巨大石板,一端插入密林,一端斜向天际,然后被陡然地截断般嘎然而止,岩壁几乎笔直而下,崖下尽是碎石尖角。一旦有人跌落下去,绝对不会有生还的可能性,果然是个死志已决的人极好的上路之所,就如今日某些人!
面纱下,苏尘缓缓地勾起一缕无情的微笑。
崖上没有人,只有呼啸的山风。
裴一涯拾马而上,来到悬崖和密林的中间,从容地一勒缰绳,将苏尘和彬彬都扶了下来,朗声道:“尊驾可以现身了吧?”
密林中一声冷笑,缓缓地走出两男一女来,当先一个竟是位十分妖媚的盛装丽人。
主事的竟是个女人?苏尘秀美不禁轻扬,但更令她惊异的是,裴一涯竟然还认得她。
“原来是三姨太?”
三姨太?原来这就是孟相的小妾,却同时和孟相的长子以及张淮俊乱伦的那位三姨太!
苏尘顿时了然,只是没想到她居然会离开京城,千里迢迢地赶到这里。那么,她是代表孟府前来的,还是单纯的只是为了张淮俊?
“原来是裴大夫。”三姨太面若寒霜地回敬了一句,却只是瞟了裴一涯一眼就将目光紧紧地锁在苏尘身上,显然是早就知道裴一涯和苏尘同行。精心修饰过后的面容虽然娇媚,仍掩不住眉目间的憔悴。
“彬彬父母的尸骨在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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