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地……把毒药吃下去……又怎么……会……轻易地将解药……交出来呢?”苏尘大口地喘着气,笑声却始终不绝。
司马毓一仰头,就要叫唤。
“没用的……呵呵……”苏尘又吐了口血,鲜艳地血丝挂在她地唇边,娇艳无比,“皇
难道忘了……民女的夫君……是什么人……了么?”
朝阳天下,当世神医,若要说裴一涯只敢自诩为第二,试问还有谁能说第一?医毒本一家,旁人配置地毒药裴一涯或许也有解不了的时候,可裴一涯配置的独门毒药,却绝对是无人能解。
司马毓未发出的声音顿时顿住,恶狠狠地回过头来瞪着她,再无往日半点潇洒风采:“你想让你的丈夫和弟弟,还有展家上下几百口一起偿命吗?”
“呵呵……难道皇上……觉得……您堂堂……一国之君……却比不上……这些人命么?”苏尘撑在地上的左手不知什么时候已开始流血,可她却依然笑的很开心,努力地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皇上若不怕死,民女们又何为惧之?”
“我就不信裴一涯能不顾你的死活!”
“民女早已告诉夫君……他若擅自和你……做任何……交易……民女就将碧落黄泉,永世都不和他同行!”苏尘仿佛早有准备一般,轻飘飘地一句话就断绝了司马毓的一切念想,令司马毓相信,裴一涯也早已做好了和她一同赴死的准备。
司马毓双手紧握成拳,完美的面孔扭曲地如同恶魔,震怒地无以复加。
这么说来,早上苏尘派宫女来传口信,说要和自己相见,为了方便,让司马毓找个理由先支开裴一涯,全都是有预谋的了?他一向以为苏尘性子虽是他所见女子中最为坚韧刚强的一个,可没想到她居然敢如此大逆不道地谋害君王。
而他,偏偏就在江山都回到自己手中的时候,居然硬生生地上了她这么一个致命的大当。
司马毓千悔万悔,却忘记了若不是自己先强行非礼苏尘,苏尘也不会有机会下毒。
“你有什么条件?”这几个僵硬无比,明显是从牙缝里磨出来的。
“民女不敢同皇上谈什么条件……咳咳……民女只求皇上能放过……我们一家……让我们自己去过……普通老百姓的日子……”终于谈到问题的最关键了,苏尘支起身子,靠在后面的架子上,惨淡而诚恳地一笑,又一缕鲜血泌出嘴角。
司马毓铁青着脸,没想到苏尘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拿他天下最尊贵的人的生命做赌注,居然只为了能过普通人的生活!
“皇上……”苏尘无力地微笑,胸口因为终于能坐直了而舒畅了一些,柔和而缓慢地剖析着自己的真实想法,“您应是了解民女的性子的,如果民女若看中荣华富贵那些身外之物,早在当初民女就会答应皇上您。皇上也许觉得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要是人活在世,没有不为名利权势这四个字动心的。否则蓝王爷也不会选择谋反要取而代之皇上的位置,是么?”
司马毓不语。
“可是皇上您错了,这世上也许绝大部分的人一生都在争夺名利,可也仍有一小部分的人从不计较这些。”苏尘语声更加温柔地道,目光投向殿顶,似乎要穿过厚厚的重宇望向朗朗的天空,“不知道皇上可否凝望过天空中的鸟儿,注视过它们自由飞翔的身影,想过它们的日子,那是何等的逍遥自在和轻松?”
“朕答应你!”司马毓突然飞快地打断她,一副半句也不想再听她说下去的样子。
苏尘微笑:“那么,还请皇上拟一道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