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让我好好招待你,还希望傅公子能在我父王面前说些好话。”
伙计麻溜地上来酒水,“郡主,您要的酒。”
姜屿拿起酒杯便道:“麻烦给我换个大点的茶碗,这小酒杯喝酒不尽兴。”
“好嘞!”伙计捡起桌上酒杯转身就换了两个茶碗。
姜屿往茶碗里倒满酒,一碗推到傅宸面前,傅宸见状,忙推脱道:“在下不胜酒力,小酌一杯还可,这般恐酒后失态。”
“喝酒喝的就是心情,小酌适合独饮,如今你我二人相识一场,有缘坐在这里喝酒,自然要喝得痛快,来,干杯。”
“既然如此,在下若是在推脱恐败了郡主的兴致,来,在下先干为敬。”
傅宸端起酒碗便灌入腹中,趁此时间,姜屿顺势将碗里的酒水倒入桌下,倒不是她不讲究,实在是她还有要事去做。
几杯酒下肚,傅宸已经大醉,趴在桌上连举杯的力气都没了。
“伙计,帮忙把人送回马车上。”姜屿吩咐一声,伙计应下,扛起傅宸便给送回了马车里,“辛苦,谢谢!”姜屿从荷包里掏出银子递给他,“多的就赏你了。”
伙计握着银子连连哈腰感谢,“多谢郡主,郡主慢走!”直到马车走远,才转身回店。
穿过巷口,马车渐渐停下,姜屿跳下马车吩咐车夫在这里等她,随后便消失在长街之上。
一路来到义庄,除了院外大门上挂着的两盏破灯,随风摇曳,整个院子相较于白日更加阴森恐怖。
姜屿举着火折子寻了一根蜡烛点着,迅速来到装有如梦尸体的棺材前,小心翼翼地推开棺材盖,一具烧焦的尸体出现在视线内。
二话不说,姜屿从怀中掏出一布袋铺展开,插在上面的正是寻铁匠铺子做的刀具,戴上事先准备好的手套开始进行尸检。
义庄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一道黑影闪现立在了车旁,拱手道:“公子,郡主一人去了义庄,傅少爷被送回了王府。”
“傅宸怎会如此老实的回去,你跟过去看看,小心被他发现!”
“是。”易方领命随之消失在黑夜之中。
“这个郡主果真胆色过人,竟一人独闯义庄。”坐在前室的秦叔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都说平郡王夫妇溺爱郡主,整日只知吃喝玩乐,不学无术,如今看来,平郡王将隐藏得极好。”
车厢内,男子端坐其位,似皑皑白雪般皎洁清冷,又似黑夜流水般沉静动人。
“事实果真如此吗?”他声音清寒泛冷。
秦叔不由皱起眉头,转而道:“公子的意思是郡主在扮猪吃虎?那郡主如此在意此案,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就怕她不知道!”那人语调淡然,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内。
秦叔立即明白,“公子之意是想让平郡王也参与其中。”
“该回去了。”
“是!”秦叔不敢在多嘴,勒紧缰绳驾马车混入黑夜中。
义庄,就着烛光,她的身影映在门窗上,守庄的老伯起夜间无意瞥见门窗上的黑影,下意识的喊了一声,“谁?”
话音未落,就见那黑影定住了,老伯拿起一旁的扫把小心翼翼地朝停尸房走去。
他一边挪步一边冲着房内又喊,“是谁在里面?”
房内的姜屿听到门外的动静紧忙熄灭了蜡烛,收起刀具揣在怀中,随之躲在棺材边,直到老伯推门进来,趁着他寻蜡烛的功夫,姜屿呲溜一下蹿出门外,头也不回的就往外跑。
她这才发现天边已经开始泛白,再过一会,府里的下人就该起床干活了,她必须要赶在之前回府,不敢停歇,只得一路狂奔。
“郡主,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