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远点头,没有办法只好这样,毕竟温谨言素来在傅家只跟傅纪年交流较多,加之傅纪年年轻时学的法律,口才自然不弄说。
傅老太太的心思全都扑到了他的人生大事,追问他相关的事情。
“萌丫头说的都是真的?姑娘哪里人?多大了?背景怎么样?怎么从来都没有听你说起过。”
傅远也望向了他。
“小孩子胡说。”傅纪年淡淡的道,在烟灰缸里摁灭了烟,然后就要起身离开。
傅老太太不肯放过,在他身后继续说,“我不管,萌丫头都瞧见过了,我肯定也得瞧瞧的。”
“过段时间你妈生日,你怎么也得带回来让我瞧瞧。”
傅远虽然也想瞧瞧自己将来的儿媳妇,出口却是抵老太太的簧。
“得了,让你瞧,人苏丽不就是你瞧的么,说什么青梅竹马,到头来害了人姑娘不说,还害了自家人。”
“那是我们害的么,那是她自己不学好!”
听了这话,傅纪年禁不住笑,看了一眼老太太不甘的眼神就回屋了。
回屋的路上思考,要温谨言娶景家女儿还不简单,给他梦寐以求的鼎恒股份,他那样势力的人,给他点甜头,事情自然就成了。
温谨言母亲叫傅纪芹,温婉端庄,是傅纪年的亲姐姐,从小就疼爱他。当初跟一个男人相爱,违背家里的意愿私奔出去生了温谨言,后来不幸死于车祸,却不知为何,那时1六岁的温谨言被接回傅家,却一口咬定了是傅家的人害死了他父母亲。越大就越想破坏傅家,目标就指向了鼎恒。跟他亲近也是因为他是鼎恒的掌权人。
他这些心思自然不会外露,但是傅纪年能不知道?他一早就看出来了,不然有谁会接受在杀父仇人家里长大?
傅纪年也不吝啬,商场的许多事情他没少教温谨言。毕竟是亲姐姐的儿子,他多少还是疼爱的。
一周后。
一个长相英俊的男人从法院大门出来,快步的从高高的阶梯步下。厚厚的羽绒服里是深蓝色西装。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根烟,手指被冻得通红。寒风呼啸下终于靠近阶梯下的一辆巴博斯,眼睛透过玻璃往里看了看,没拿烟的手敲响了车窗。
车窗缓缓降下,一股热气袭面,接着傅纪年的脸渐渐在眼前清晰。
似乎没有上车的打算,夏征斜着身子靠在车门上,给车里的人递过去了一根烟,他手臂随意的搭在车窗上,视线停留在车内,任由雪花落在发梢。
“苏丽那娘们儿果然不太好打发,前几次为你离婚的事我和她交涉几次还真没看出来,原来是个深情的种,什么都不要只要你。”
换了个姿势,夏征挑眉,又继续吐槽。
“真是太打击人了,我大名鼎鼎的金牌律师,居然连个离婚官司都搞不定了。”
傅纪年听后深邃的眼眸注视着前方,挡风玻璃上已经盖上了薄薄一层雪,他抬手将烟衔在嘴边。
他要是早知道苏丽这个女人是个硕大的麻烦,他怎么也不会顺从家里的意思和她结婚。
也罢,当时年轻。
傅纪年点燃了手里的烟,刚到唇边儿吸了一口就心烦的摁灭了。
耳边夏征还在聒噪的说着,“苏氏现在正迫在眉睫,换我,我就趁机开出条件让你拉一把,这婚离了得了。这娘们儿怎么那么不懂变通!”
傅纪年没应,心思不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