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都说一命抵一命,她这条命什么时候抵出去呢?
她要怎么样,去补偿那个幼小的生命,尚未成型的生命。
叶曦和沉默无声的呼吸着,呼吸异常的均匀,仿佛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在她脑子里炸开,没有到达脑子的外部。除了脑子里一片血肉模糊,身体其他的一切都正常着。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久到她快要恹恹的睡着。
巴博斯从停车场开出来滑进雨幕当中,雨刮在挡风玻璃上不停的来回走动。
叶曦和盯着那雨刮发呆,一语不发,手里抱着刚刚匆忙离开时抱上的电脑。
傅纪年察觉到她的不情绪低落,车子在第一个红绿灯停下时,他询问:“怎么在办公室睡了?”
车厢里一片寂静,叶曦和仿佛没有听见一样,沉默无声的盯着雨刮。车里只有大雨砸落在车顶的闷响,和车窗外车子开过的声音。
红灯变绿灯,傅纪年将车开出去,没有再出声询问。觉得大概是苏丽的那个秘书又欺负她了,她不高兴。
半个小时的时间,安全抵达了候和。
叶曦和开门下车,站在车头等着傅纪年从车内拿东西。
“你先前跟我说话了?我好像记得你跟我说话了……”
傅纪年将车门关上,对上她不解和有些空洞的目光。他摇了摇头,不想给她造成困扰。
叶曦和也没再追问,但回到家见傅纪年脱了衣服打算去厨房时她又喊住了他。
“你歇着吧,还是我去。”每天都让他做饭,她还是觉得挺难为情的。
傅纪年卷袖子的动作没停下,站在原地看着她,似乎是在思考。几秒之后,手上的动作继续,却是在放下袖子。
他一边往回她走,一边扣上袖口,说:“去吧。”
叶曦和从沙发上站起来,脱了外套往厨房走,一边卷起了衬衫的袖子。
傅纪年修长的推叠在一起,后背靠着沙发拿起桌面上一份法制日报。他忽然想起,离刘素媛审判的时间过去了有些时日了,叶曦和还一点没有要去探望的意思。不打算告诉自己的家人,她结婚了?
再细想,觉得罢了。对她而言,伤疤还没愈合,再去触碰也只会更久都没法愈合,还会钻心的疼。
手上的报纸已经是看过的,傅纪年觉得没意思,放下了。看见桌上的电脑时,想借用一下看看新闻。
于是他抬头,目光看向厨房。
“和和。”
叶曦和听见这一声亲呢的称呼有些恍惚,不确定是不是傅纪年在叫她。她洗菜的动作停滞,拿着一片菜叶子走出去,看向沙发。
她问:“你在叫我?”
傅纪年抿唇微笑,“你不叫和和?”
叶曦和微微的一笑,抬手将耳边的头发挽到耳后压住以掩饰自己的尴尬,“不是。没习惯,有点恍惚。”
“昨晚叫了一夜,还没习惯?”傅纪年的声音低沉厚实,看着她的目光灼灼,眼眸深黑。
叶曦和的脸跟煮熟的虾子一样,想起了昨夜他的确叫了她一夜,每进一寸就叫她,每一次身体下沉就叫她。时而深情,时而戏谑的逗着她。让她脸红的同时,整个身子都泛着可疑的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