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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他快步走进浴室,脱了衣服丢进篮子里,站在花洒下打开了水龙头。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水流从男人线条分明的身体流过,腹肌和胸肌极具美感,像健美的男性雕塑。
傅纪年站在花洒下,反复的搓洗着被灼伤的手指,他眉头紧蹙,太阳穴隐隐的作痛。
自从叶曦和假孕之后,他就从来不在她面前抽烟,实在忍不住了才会在阳台上抽一根,只一根而已,适可而止。
因着不抽烟,他头痛的毛病也好了许久,这会儿一痛竟然让他有些难以忍受。
以往再痛的时候,也没有现在这么心焦火辣的。顿时,傅纪年心中的不安更加浓稠了。
胡乱的洗了一通,他关水裹上浴巾,踩着湿漉漉的脚走到一旁,拿起篮子里刚刚丢进去的西裤,快速的抓出手机,信步走出了浴室回到卧室里。
在落地窗前站定,傅纪年深沉的双眼看着玻璃窗上映出的倒影,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紧接着,就拨通了夏征的电话。
电话接通,首先是传来一阵酒吧的喧嚣声,然后才是夏征一声微醺的……“喂?”
傅纪年从电话那边的声音一下就辨别出他是在酒吧,眉头蹙得更厉害。
默了半晌,他沉声开口:“打电话派人去医院守着,24小时,绝对不能松懈。”
“什么意思?顾又淮那事还没解决,对方找上来了?”夏征刚刚还微醺的语气一听这话立马就变得紧张和严肃起来。
“嗯。”傅纪年鼻腔里发出一声,然后又否定,“我有不好的预感,怕被景尘说中了。”
夏征突兀的笑了起来,“老傅,你怎么也跟着迷信起来了。景尘那小丫头爱钻牛角尖儿,你别被她带沟里去啊。”
傅纪年一时竟不知能从何说起,只好草草结束了对话,嘱咐夏征依旧要派人守在医院,等夏征连连应下来,他才掐断了电话。
转过身,背对着一片寂静的黑夜,他将手机握在手心里。
莫不成,真是他想多了?
时间往回走个半小时,叶曦和飞奔至楼下的厨房后,莫名其妙的连带着将厨房的门也关上了,深怕傅纪年追过来一样的。
她靠着厨房的门一分半秒,然后呆呆的起身走到流理台边,木楞的打开水龙头接水,再然后打开火烧水。
她靠着台子的边缘,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在了上面。双眼无神的看着地面,像个没有灵魂的空壳子,仿佛刚刚烧水的那一系列动作只是习惯使然。
事实上,叶曦和是痛恨这样的自己的,像个傻瓜,像个白痴一样。
然而刚刚在楼上看到的一幕,她却怎么都放不下,忽略不掉。
傅纪年对景尘的照顾,她一直以来都认为是对自己朋友的老婆的照顾,是一种礼貌的照顾。
可是,当她看见傅纪年为睡着的景尘掖被子时,看见傅纪年皱着的眉头时,却忽然生出一个很莫名其妙的想法。
难不成,傅纪年喜欢她,只是因为她长得跟景尘有几分神韵?
她不否认,自己跟景尘的确是有几分神韵在的,这一点她从第一次在这里看见景尘时就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