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葛贯亭愣住了,心道:“他竟然知道我的招式无法收放自如,空有架子,却无基石。这么说他没伤虹仙之意。此人功夫绝顶,招式使得出神入化,无比娴熟。我都不及他万分之一,剑尊门果然藏龙卧虎啊!”
白衣男子话锋陡转,道:“不过你使得却是剑尊门密传之功剑尊剑气,不知你师承何派?”
葛贯亭蹙眉道:“抱歉!我不能说。”
白衣男子心道:“此子是本门弟子,内力雄浑、只欠这身手尚须磨练,假以时日,必在我之上。”
萧虹仙对葛贯亭小声说道:“贯亭哥哥!你快叫他交出那石头。”
葛贯亭微点头,说道:“请兄台交出你手中的石头。”
白衣男子举起乾坤石,问:“你想要?为什么?”
葛贯亭望了一眼萧虹仙,抿嘴道:“因为是虹仙的,你还是物归原主。”
白衣男子冷笑道:“物归原主?好一个物归原主,这不是我师妹的,是属于强者的,小兄弟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处处替她找想?”
葛贯亭脱口道:“她..她是我朋友,你还她吧!”
白衣男子望了一眼萧虹仙,冷冷道:“朋友?小兄弟你小心一点,据我所知,我师妹从不需要朋友,更不需要男朋友,你别被她骗了,特别是感情。”说罢作揖道:“我言尽于此,后会有期。”说完便飞身离去,消逝地无影无踪。
萧虹仙本想去追,却追不上,反折了回来,走到葛贯亭跟前,只见葛贯亭一直在发愣,刚想叫他,他却看也不看自己,走到前面,抱起瞎眼的小猪,摸了摸它的耳朵,幽幽道:“小猪,对不起害你瞎了眼睛,而我真怕我自己的心瞎了。”
萧虹仙似懂非懂,对葛贯亭道:“贯亭哥哥!你怎么了?”
葛贯亭恻然道:“没什么?只是可怜这小猪失去了双目。”
萧虹仙双手叉腰,不悦道:“我知道了,你气我那么残忍弄瞎了这畜生的眼睛,但我不后悔,这畜生没了眼睛倒好,省得以后见发光的石头就吃,坏我大事。”
葛贯亭心中一阵心寒,缓缓起身,略带责怪的口气道:“你..你好可怕,为了块破石头就可以不择手段任意伤害别人。”
萧虹仙冷笑道:“破石头?在你眼里的那破石头却关乎我的幸福,如果我真不择手段,你早就死在我的手里,可刚才我是用你口中所谓的不择手段救了你。”
葛贯亭刚要还口,却被狄印用厚实的手掌严严实实地堵住了口,狄印和颜悦色道:“行了!别吵了。”
葛贯亭使劲挣开他的手,脸色微愠,略带失望之感,附着萧虹仙之耳,冷冷一句:“我宁愿你别救我。”说罢立即转身。“你是不是不需要我的保护”在他的转身的一刹那,萧虹仙颤声问道。
葛贯亭顿了顿,脱口道:“是!我或许真不需要你那可怕的保护。”说罢,他心口似被针扎了般的刺痛,他使劲揉了一下胸口,软软倚在树背上。
萧虹仙听了他这句话,双眼通红,心中没个好滋味。
狄印见两人不说话,随意说道:“好了,夫妻俩吵什么架。”
萧虹仙气冲冲地走了过来,一拍掌打在狄印脸上,道:“你听着,以后别把我和这笨蛋扯在一起。”
狄印惊愕一阵,捂着脸直说“是。”
此刻林阿豹和他几个兄弟走了过来,朝葛贯亭作揖道:“葛兄弟功夫了得,是林阿豹有眼不识泰山。”他指了指葛贯亭怀里的小猪,问:“不知这只猪该如何处置?”
葛贯亭沉思片刻,道:“林大哥!一切都是那块破石头造得孽,罪不在它,它也为此瞎了双眼,小惩大错,还望大哥善待于它。”
林阿豹皱眉思索,而其他兄弟喊道:“那不成,我们的亲人都死在这畜生手里,一定要血债血偿。”
葛贯亭恻然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何必又造杀孽,蔓延无穷无尽的仇怨,再说它也是身不由己。”
林阿豹心下黯然,叹了一口气,淡然道:“葛兄弟说得对,何必呢!它死了,死去的人能回来么?”
这话一出,众猎人皆颔首。
林阿豹走到葛贯亭面前,诚然道:“葛兄弟若信得过为兄,这猪就交给为兄好好照顾,为兄相信种善因得善果,也算是为死去的妻儿积德。”
葛贯亭悦然地将猪递给林阿豹,作揖道:“林大哥以德报怨,兄弟无比钦佩。”
林阿豹抱着小猪与众猎人释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