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动人心魄的笑容。
虽然只能看到侧脸,葛贯亭却已愣在当场,他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合上了一般。
只见那女子用锦帕轻轻擦拭着脸上晶莹剔透的小水滴,一双手如柔荑、十指芊芊、冰肌莹澈,鬓云欲度香腮云,修项秀颈。
她缓缓起身,只见她一袭玫瑰红抹胸长裙、白纱环肩,秀发轻挽美人舘,斜插单只玉簪,清秀典雅。
这女子黛眉巧化宫妆浅,妩媚动人,口若含珠丹,同簪系晶莹耳坠,淡妆点点,迷煞旁人。
她突然察觉到葛贯亭的存在,眉宇之间充斥着不惑之色,想必在想,这里竟然还会有人,还是个呆傻书生。
葛贯亭见过的美人之中最美的就只有萧虹仙了,没有想到此女子比萧虹仙还要美上几分,她多了一份妩媚,不自禁看傻了眼。
只见她也看向自己,葛贯亭脸上一红,似乎做贼被人逮住似的,露出羞涩之色,难以掩饰,当下便低下头来,不敢看她。
倾城之貌、绝色之姿,似乎让葛贯亭心中不禁荡起微微涟漪。
毕竟葛贯亭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羞涩、惊艳、紧张、惭愧.....或许是他此时此刻的心境吧。
那女子缓缓迈着步履轻盈走来,轻启皓齿,问道:“公子,你是从何处而来,要到何处而去呢?”音色依然,犹如韶乐一般,令人三月不知肉味。
葛贯亭听到她在问自己,心中莫名紧张起来,他抬头一看,刚要回答,又不禁傻傻地看着她,似乎只要看到她那秀美妩媚的脸就会失去了镇定与沉着似得。
这女子看上去大概二十来岁,桃李年华般的年纪,比葛贯亭要年长三岁,整个气质显得愈加成熟,这精美的五官,绝美的容颜,世上美人再美亦不过如此了吧。
她双眸顾盼生辉、撩人情怀,似乎眼睛会说话一般。
玫瑰红的长裙为她增添些许妩媚撩人,倾城之姿,便是如此这般了。
她见葛贯亭不回答,而是傻傻地看着自己,不禁莞尔一笑,笑容如春风拂面,她缓缓靠近葛贯亭。
葛贯亭闻到了扑鼻而来如芝的芳香陡然惊醒,才知道自己方才行为很是失礼,他涨红着脸,往后退了一步,呐呐道:在下汴梁而来...”
那倾城绝色的女子突然截口道:“公子来此又为何事呢?”
葛贯亭依旧不敢抬起涨红的脑袋,没有直视她,如实回答:“是为了寻找三足龟与牛伤草来救命的。”说罢,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脸上红云褪去了不少,将手中紧握的玫瑰红色纱布,摊于手心,问道:“对了,这应该是姑娘留下的吧。”
她闻言瞥了一眼,在低眉看向自己身上的长裙,确实是少了一小角,便当下点了点头。
葛贯亭憨然傻笑,问道:“敢问姑娘缘何来此呢?”
那女子看了看远处的夕阳,将目光落在了那条大瀑布上,蹙眉道:“小女子从蜀地而来,走到官道之上,不知何故,相伴多年、乖巧听话的宠物猞猁跑进这密林之中,小女子一路追来,却见它跃进这瀑布之内,便再没出来过。小女子不知这瀑布构造,不敢贸然入内,故而在此等待它知途而返,况且天快黑了,进去之后不知道有多少豺狼虎豹。”
葛贯亭注视着那大瀑布,由于瀑布之大,亦不知其深处是何究竟,正色道:“姑娘不必担心,且等明日一早,在下进这大瀑布里头探个究竟,替姑娘寻得爱宠。”
“公子古道热肠,那就麻烦公子了。”那倾城绝色的女子微微行了一下礼。
葛贯亭摇了摇头,哂道:“呵呵姑娘莫要客气,什么公子不公子的,在下也只是一介书生罢了,在下葛贯亭,姑娘芳名可否告知?”
那倾城绝色的女子嫣然一笑,道:“萧音音!”
声音清脆悦耳,似乎后面那个“音”字在葛贯亭耳畔中回旋片刻后才慢慢消失,他心中怅然道:“又是一个萧姓女子,萧虹仙、萧音音,应该没有多大瓜葛吧。”
萧音音将目光投向这少年脸上,望着这少年清秀俊俏的脸庞,写满着单纯与善良,长长的睫毛下,一双像朝露般清澈的眼睛里似乎倒映着一名少女的身影。
他双眉紧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葛贯亭轻轻叹了一口气,当下抬头,才见萧音音用美丽的清眸凝望着自己,刷地一下脸乍红了起来,他不禁缓缓低下头,从自己包裹中拿出两根大玉米,迅速走到溪边清洗那两根玉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