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经之处,见过的男子都目光恶心直勾勾地盯着他的阿沅,他们怎么敢!
一听这话,夏梓沅不悦了,生气地甩开他的手:“褚肆你怎的这般嘴笨,何物才会只惹苍蝇啊,是死物!”
“你把我比作死物就罢了,常人说呢,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你又把我比作蛋,常人又说,公鸡踩蛋,一级压一级,你怎的就不盼我些好。”
这是来到这里后,她第一次与他正面发火,还不知道他会如何应对。
总不能只许她讨好他,不许她生气吧。
气不发泄出来,乳腺不通,她怕是要憋闷死了。
她的这一通造作,看得褚肆一愣一愣的,这小辣椒不装了?
往日的贤良淑德呢?还有,常人是谁,怎这么多话。
从来没见识过如何应对女子的发难,褚肆一时忘记了反应,喃喃道:“朕...本公子错了。”
错在不该当街招惹她,让她这般生动的瞋目切齿暴于长街,娇憨的样子直让人想咬一口。
而夏梓沅在表现出不满时,也在一心一意地盯着褚肆的变化,心里预设了很多结果。
要么,他不喜她的这种行为,舍她而去,那她之后只能继续保持温婉的人设。
要么,他无任何作为,随意安抚。
要么,似方才这般,不止安抚,还言明他的错处。
既然他选了第三种,那她是欣喜的,适当地突破人设,也更方便行事。
“哼,光认错还不够,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说说看。”
夏梓沅向周围看去,见有些许妇人姑娘被褚肆的容颜气度折服,她便拿起一个摊贩的帏帽,看向褚肆:
“你若是答应我戴上这个,挡住你这张祸国殃民的脸,我便原谅你。”
男人听罢,欣然接受了这个主意:“好,本公子答应你。”
无奈地笑了笑,他微蹲住身躯,任由她戴好:“这下,你我二人谁也不可取笑谁。”
“嗯呢,这样才公平嘛!”夏梓沅也满意了,继续将手递了过去,褚肆的手掌比她的热,取暖也不错。
“宿主宿主,刚才你真是吓死我了,你这突然发火,我看得胆战心惊的,生怕褚肆一个不满意,将你噶了。”
肥波也是看惯了宿主的百般讨好,骤然来这么一出,担心会适得其反。
[夏梓沅这个角色是最基本的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她不可能一直都是喜、乐、爱,还要有怒、哀、恶和欲。]
她不是在无的放矢,给出的一直都是爱意,堆积太多了容易让人难以消化,容易降低亲密关系的愉悦感指数。
要适可而止,按需付出才能走进对方心里。
专家说,这是“超限效应”。
将帷帽的银子付上,褚肆就将她带到了一座依水而建的酒楼,看牌匾上陈旧的“鱼水欢”三字,当是有年头的老店。
招待他们的人见褚肆手里拿出的金色令牌,恭恭敬敬地将他们迎了进去。
所以当时他套圈暂托在她手里的令牌,是这个用途吗?
来人将他们带到顶层包厢,房间宽敞清幽,临窗可看到外面湖上的灯火酒家,亘古寒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