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说,一念簪花,一世无忧。今生簪花,来世漂亮。这本是祝愿女子的,却不曾想被臣妾用在了陛下身上。”
夏梓沅手下的动作不断,将长得最美的花插在了他的鬓上。
“臣妾想着,陛下今生已是生得貌美无双,沈腰潘鬓之姿,徒惹无数美女仙娥竞相驻足。若来世更加貌美,倒不如变为女子。”
“嗯,来世陛下做女子,臣妾做男子,那臣妾便大方地许下您正头娘子的位子,到时和几房小妾一家和睦美满,岂不快哉!”
她今日的话属实有些过分了,离经叛道得不成样子,宫人们恨不得堵上耳朵,就是不知陛下会如何应对呢?
“几房小妾?”
褚肆咬牙切齿地问着,不顾被夏梓沅装扮的花顶,将这满嘴胡话的小猴子从背后拎了过来,面朝下地按在了大腿上。
“阿沅倒是说说,你想要几房小妾呢?”他咬紧了牙关,硬生生将面上的怒意压了下去。
夏梓沅不仅不讨饶,还心大地一本正经想了想:“嗯,三房吧,再多了,便应酬不过来了。”
“啪——”一个脆响的巴掌落在了她的臀部:“再想。”
当着众人的面这般落下她的面子,夏梓沅心生怯意了,手微微指着2:“两房?”
“啪——”又是一掌:“再想!”
清楚褚肆在吃醋,夏梓沅演得更带劲了,她小声吐槽着,用仅有两人才听到的声音说:
“臣妾不过是犯了每一个男子都会犯的错误,好不容易做一回男子,浪一把怎么了?要怪就怪这花花世界迷人眼。”
死鸭子不知悔改的样子,气得褚肆直想将人吊起来逼问一顿。
可终究,舍不得。
“下辈子,你仍做女子,朕还做男子,朕唤你妻主,可好?”
轻轻游离的风声渐消,变得沉寂。
他的低语,只有夏梓沅一人听得分明。
她听话地趴在他的膝盖上,不再乱动弹:“好啊。”
“好啊”是她的空头支票,因为,来世的她不是她。
就像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下辈子的她也不再是她。
褚肆不想计较这声“好啊”是真是假,他只知道,这一刻,风好,花好,人也好。
褚肆清楚她这个姿势躺着不舒服,将她一把拉起,给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卧在怀里。
将帝王当做凳子,她倒是第一人。
“阿沅,你心底想与朕过怎样的日子?”褚肆忍不住想,若他不是帝王,她,是否不会来到他身边?
这个问题嘛,夏梓沅选择,已读,乱回!
她放松身心地仰躺在他怀里,执起他的手心,用指腹写着一个字:肆。
肆,而非,褚肆。
“陛下,臣妾先前也畅想过,若臣妾与陛下只是普通人家的夫妻,过着解衣推食、箪食壶浆的清闲日子,也未尝不可。”
“一屋二人三餐四季度平生,浮白载笔抹月秕风以待客。”
“有陛下这般剑胆琴心之人相照,纵是有些苦难,也能迎刃而解。”
他想听,她便说。
只是他们都清楚,她不是隐世之人,他也不是寻常勋贵。
他们都做不到一壶清酒许流年,半卷闲书慰平生。
褚肆明知这是不可能的生活,可还是在她天花乱坠的描述里,妄想着。
妄想有一个不必整日忧虑生死与谎言的地方,他与她过着漱石枕流的隐居生活,没有多余的人来打扰。
当然,这都是空花阳焰,不可实现的。
察觉到了他的失神与低落,夏梓沅不想他过于低迷,好感值容易拉胯。
她拽了拽他的衣袖:“陛下,臣妾先前闲来无事,采集了枝头上的细雪,想着有朝一日能与陛下一同酿酒,在这合欢树下共饮呢。”
“不知陛下可愿意到那时分给臣妾一点时间,我们也好过一日棠梨煎雪、酒笙清栀的日子。”
褚肆盯着她温和的面孔,有些恍惚。
一直以来,他的阿沅总是为他向前走了一步又一步,一直都是她在拉近他们的距离。
自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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