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澤山顶
这雪并不像是鹅毛大雪般洒脱,更像是从天空中匆匆向梧澤山洒下的望不见头的砂糖粒。
卿子炎一身火红的长袍甚是风流的矗立在峰顶,被山上的寒风吹起的广袖鼓动着,上面印着的连绵云纹随风流动。
在结结实实的打了好几个喷嚏后,他又一次闭目凝神企图再次用灵识感知陆子烨的存在,但什么都没有,在这连绵的山间连只鸟的叫声都听不到。
“哼”那个傻瓜难道非要把自己关在这个鸟不生蛋的野山头直到……
直到煊晔神天凤凰灵树再次开花,无望南海的泪珠泉复涌,直到……那个死了万八千年的女人再睁开眼睛看他一眼……
“真是妄想。”卿子炎嗤笑的呐呐自语。
下一秒,笑容却在嘴角渐渐消散……
望着眼前的白雪皑皑,他又有什么资格笑陆子烨……
自己分明就是五十步笑百步。
午夜梦回,那女人的一颦一笑还会出现在他的梦里……
尽管,梦中那样美好,醒来后,一室的寂静却让人悲伤到极点。
那双能把煊晔神天过半,不不不应该说是全部的小仙子的迷得七荤八素的桃花目,此时却漠然的环视着,这白雪覆盖的无穷无尽的‘野’山头,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眉间的结火印纠结在一起很是滑稽,他想象不出自己的三哥是怎样在这样孤寂的梧澤山,怀着一颗愧疚的心守着一个女人过了千年……
更何况还是一个已经死了上千年的女人……
还真是活该啊!
这样纠结的时候他又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向来风流倜傥的人,现在却是狼狈不堪……
要是叫他的那些小粉丝小心肝儿看见现在他的这幅样子……
“啧。啧。啧。”一世英名可就剩不下几分了……
风雪还在山洞外盘旋嘶吼,而山洞内却是让人炫目的移不开眼睛。
经冰雪融化后延出的大大小小的冰锥,彼此歪歪斜斜的长在洞内的四壁之上,尖利的刃彼此指向着,同时反射着五彩的光芒。
视线向下移动,在那冰锥之下竟是一座散发着浓浓寒气的冰棺被安放在这冰洞中间。
透着厚厚的冰层,还是可以隐约的看见在冰棺里面‘睡’着一个女人。
视线逐渐向下移动,在那冰锥之下竟是一座散发着浓浓寒气的冰棺被安放在这冰洞中间。
透着厚厚的冰层,还是可以隐约的看见在冰棺里面‘睡’着一个女人。
没错,是一个死了千年的女人。
雪色罗裙上是被鲜血染红的芙蓉花,乌黑的长发倾泻在一旁,双手合十安放在胸前。苍白的面容上,嘴角似乎还嚼着一丝解脱的笑。可眼角千年未干的泪痕却让人看着心中不禁感到无限委屈。
流动着暗红光芒的彼岸花静静地绽放在女人的身旁……
花香似乎在提醒身旁熟睡的人不要忘记……至少停止外面那个嗔痴的傻瓜的念想再忘记、再放手睡去。
风雪还是无止尽的飘落在梧澤山间……
洞外有个男人已经坐在那儿上千年了……暗沉着斑斑血迹的黑色披风上积着厚厚的积雪……
没人知道那个千年在风雪间一动未动的人是否还活着……
更不会有人知道,这个如同死了一般的男人便是千年之前煊晔神天最高高在上的三殿下陆子烨。
懊悔了千年,执着了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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