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明远泪流满面,又扛过了一关:“等回去了,我请你喝酒!”
大家经过简单的治疗后,带着祭品泥人和石板,返回到神女石像前。
有人跪下磕头,多一些礼貌,总没错。
林白辞这些人是不磕的。
神女石像低头扫了一眼,很满意。
“它笑了!它笑了!”
“老天爷呀,别再来污染了,赶紧结束吧!”
“要不要说祈祷词?万岁万岁、仙福永享什么的?”
大家小声滴咕。
神女石像的笑容一闪即过,恢复正常,地上的祭品泥人们,跪下磕过头后,站了起来,开始朝着泥潭跑。
“卧槽,这又要干啥?”
“不知道呀?”
“赶紧跟上!”
众人匆忙跟上。
“老白,这些祭品泥人是不是要带咱们出去了?”
方明远激动。
“你想的挺美!”
艾旭月下意识的怼了一句,然后才想起这是林白辞的朋友,顿时麻了,赶紧道歉:“呃,我是说,没那么容易!”
【出去咯!出去咯!】
【千万别跟丢了!】
食神点评。
林白辞眉头一挑,可以出神墟了?
那神明怎么办?
林白辞回头,眺望那座神女石像。
咕噜噜!
饥饿感充足,让他的胃都在痉挛。
总不能白来一趟吧?
林白辞想吃!
泥人们跑到了泥潭边,毫不犹疑的跳了下去,然后‘跋山涉水’的往前跑。
“呼,应该是结束了,跟着这些泥人就能出神墟。”
谢阳春松了一口气。
“希望如此!”
章好本想回头张望,又忍住了。
算了!
关键时刻,不要节外生枝了。
“啊?出去?”
夏红药有点不太乐意:“咱们都到这里了,不净化掉这座神墟吗?”
“我觉得那座石像肯定是神忌物!”
“净化了它,就能找到神骸!”
高马尾分析,看向顾清秋:”你说呢,小鳅鳅呢?”
“我的夏团长呀,你就老实点吧?”
谢阳春无语,很想说一句,你以为你是夏红棉呀!
“红药,我知道你们净化了釜山神墟,自信爆棚,但这里是洛阳七镇,咱们对那具神骸一无所知,所以还是小心为上!”
章好劝说。
“小林子,你怎么看?”
夏红药需要盟友,按照这一路走来的情况来看,污染强度还会增加,那么下一次再想抵达这里,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你们先走,我和红药留下来!”
林白辞是对花悦鱼和顾清秋说的。
“这才对嘛!”
高马尾眉开眼笑。
“我为什么要走?”
顾清秋翻了个白眼:“别把我当累赘!”
林白辞其实没把这位校友当累赘,她战斗力一般,可脑子够好,但问题是,脑子太好了。
再这么一起净化神墟,自己的老底都要被揭穿了。
“我不想走!”
花悦鱼哀怨:“我可以当炮灰的!”
“老白……”
方明远慌了,你留下来,那我怎么办?
他知道没了林白辞,其他人可不会照顾他。
龙苗苗眨了眨眼睛,好奇的看看林白辞,又瞅瞅夏红药……
这些人的胆子好大耶!
艾旭月傻眼了,很想问一句,你们是疯子吗?
“林神,别闹了,赶紧出去吧?”
谢阳春难受的一匹,感觉要疯。
他主要是怕接下来再遇到规则污染。
因为没了林白辞,就要自己单抗了。
说实话,他已经被折腾的不自信了。
“小白,安安稳稳出去吧?”
章好恳求,但是她看着林白辞、夏红药、还有顾清秋的眼睛,知道他们是不会听了。
经历了这么多危险,死了这么多人,可是这几位,神色依旧平静,甚至夏红药和顾清秋的眼神中,还有兴奋。
妈的!
夏红药从哪儿找到的这些又强又变态的同伴?
虽然变态这个词不好听,但在这里,是章好对他们的褒奖。
置生死于度外,把规则污染当游戏,说起来挺简单,但能做到的寥寥无几。
“换我我也会留下,收容神骸,净化掉洛阳七镇,直接就一战成名了!”
邓铭玉捧杀,巴不得林白辞他们继续死磕:“即便成不了龙级,一个半步龙级是没跑了!”
众人还试图劝说林白辞别干傻事,跟着泥人跑在最前面的那个考官,他的脚下,突然炸开了。
轰隆!
漫天的黑泥飞溅中,一个人影从地下冲天而起,飞了大概几十米高,接着啪塔一下,死狗一样,直挺挺地摔了下来。
吧唧!
人影四仰八叉的摔在了黑泥中。
众人愕然止步,神色紧张。
“又来了?”
方明远哀嚎,老天爷,你干脆直接弄死我算了。
这么一波一波的折磨,谁受得了?
人影没有摔死,等了十几秒后,站了起来,微微扭头,观察众人。
他穿着一件红色的羽绒服,上面早已沾满了黑泥,破烂不堪。
“卧槽,是他?”
安艺娴惊呼。
“怎么了?”
夏红药追问。
“这家伙是怪物,我看到他死亡后,又复活,对,和他一起的那个李想实力也很强,是天空降落下来的,他们应该是黑暗之蚀的成员!”
安艺娴解释:“我向潘团长报告了,他担心引起恐慌,不让我和你们说!”
“黑暗之蚀?”
大阿姨叫了起来:“你别吓我!”
“黑暗之蚀是什么?”
龙苗苗好奇,捅了捅艾旭月的胳膊:“很厉害吗?”
“黑暗之蚀是神明猎手圈,最恐怖的邪恶组织,每个人都拥有单人破神墟的恐怖实力。”
艾旭月低声解释:”这些人我行我素,从来不顾忌道德和法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大家小心,我之前看到这家伙被那只乌鸦贯穿了胸膛!”
章好眼睛一眯。
之前遇到这个考生,他面容呆滞,没什么压迫感,但是现在,他的眼睛不规则的转动,透着疯狂和杀意。
“这么说,这不是规则污染咯?”
谢阳春沉吟:“就算是怪物,也能被杀死!”
“那个李想呢?”
夏红药四下张望:“你不是说他们两个一起的吗?”
“咱们在这里待的时间不短,而这个家伙显然比咱们来的时间更早,那你们说,他在泥潭下面干什么?”
顾清秋反问。
“我更关心,这家伙在下面藏了那么久,为什么还没死?”
谢阳春说完,李晨光双手紧了紧红色羽绒服,突然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