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们人心难测,洛阳居中的人更是变化莫恻,我们不得不小心一些?”
“有道理,江湖险恶,不能不防人一着,你们表现的机智、冷静。已足可担当大任了……”江枫说:“看来要两位……”
“慢来,慢来……”张四姑说:“先把你脸上那张面具拿下来、让她们看看你的真面目再谈别的。”
“大姐说的是……”江枫小心翼翼的取下人皮面具折好,放入怀中。
二女仔细看了江枫一眼,脸上立刻泛现出一股甜美的笑意。
左首少女道:“江大哥如此年轻,我们叫他江叔叔,岂不是大吃亏了。”
右首少女,道:“张姨,你就同意雪姐一次嘛!我也赞成雪姐的意见。”
张四姑心中暗暗叹息,口中却说道:“他叫张姨大姐。你们叫他江大哥,这个辈份怎么论法呢?”
二女似是没有想到还有这件麻烦。不禁微微一呆,不知该如何回答。
“江湖交往,道义为先,大家各支各的就是……”老叫化说:“我看江老弟这个模样,要雪、霜二位侄女,叫他叔叔,也大委屈两位丫头了。”
“是嘛!……”左首的少女接道:“就算我们叫他江大叔,他也不好意思答应。大家年龄差不多吗?”
“喂!江大哥,你自己说吧!……”右首少女叫道:“要我们叫你江大叔呢?还是叫你江大哥?”
江枫微微一笑,道:“大叔、大哥,都不重要,你们自己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张四姑道:“好了,这件事不用争啦!我也懒得再管,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目光转到江枫脸上,指着左首少女,道:“姐姐吟雪,那边是妹妹吟霜。”
江枫对二女点点头,道:“现在,情势有变,我特地赶来和诸位商量一下。”
他心中很急,不待人问,就仔细的说出了事情经过。
老叫化道:“魔眼邓飞不是等闭人物,有他帮我们,增加了不少实力。”
张四姑冷冷说道:“别打如意算盘,邓飞不是帮我们,而是自求多福,现在,我们要如何行动,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对!如能先控制住洛阳屠,效用非常之大,只可惜,我们人手太少,很难分配……”
江枫道:“只怕大姐和雪、霜两位姑娘,也得出动了。”
“好啊!……”吟雪说:“昨天,我们扮成两个开道重子,玩的很过瘾,……”
看看张四姑,突然住口不言。
张四姑道:“我们大伙儿全进入洛阳居,也是不足分配,何况,这里不能投人坐守……”
“所以,小弟也在为难,……”
段九接道:“江老弟,别把我跟胡兄,看成一派掌门人的身份,只要能用得着我们地方,什么样的身份,我们都乐于效命。”
江枫道:“多谢两位……”
张四姑举手按唇,道:“有人来了。”
雪、霜二女身子一闪,人已穿出厅去。
江枫神情凝重,低声道:“大姐,来人至少三个?”
“会不会是追着你来的……”张四姑道:“邓飞这个人,阴得很,不能太相信他?”
只见人影一闪,吟霜已穿入厅中,道:“张姨,和尚伯伯回来了,还带了两个人来。”
胡萍心中一动,付道:江枫好灵的耳目.他竟然听得出有三个人来。
张四姑道:“霜儿.和尚带的两个人,年纪如何?”
吟霜侧着脸儿.望着江枫,笑一笑,道:“比江大哥大一些,比段叔叔们都年轻多了。”
但闻七宝和尚大声叫道:“累死和尚了,我这一来一往,跑了一千多里,只不过五六天啊!你们算算看,和尚要每天跑三百里,算不算是功碌奔波呢?”
随着呼喝声,酒肉和尚行入了大厅。
紧随和尚身后的,是两个年轻人,竟是南刀门下的大弟子郭天同,和北剑门的胡元。
两人一眼看到胡萍和段九。立时大叫一声:“师父。”
扑在而人身前跪下。
胡萍、段九扶起两人,同时问道:“怎么会是你……”
七宝和尚接道:“他们根本就没有回燕山黄叶谷,苏州段家堡,他们留在摩天岭追觅你们两人的下落。”
胡元接道:“请恕孩儿不孝,孩儿要留下来寻找爹爹,九位师兄全都同意,他们也答应孩儿,告诉现在的掌门人,也就是孩儿的母亲,孩儿为追觅父亲行踪,跌下了深谷,生死不明……”
“你是说,你九位师兄都愿意帮你说谎?……”胡萍有些惊奇说:“怎么会呢?他们都是你娘的心腹。”
“也许,他们是同情孩儿一番孝心吧!他们确实都亲口答应了我。”
胡萍点点头,望看段九和郭天同。
他心中明白,郭天同和胡元的每一句话,都关系重大,所以,胡萍在垂询胡元时,段九即停下等待。
看胡萍父子停下,段九才冷冷接道:“说吧!天同,要简单明了,叫人听得清楚!”
“是!那些受了冻伤的师弟们,在山下养息了两三天,就大都痊愈,我要他们先回苏州段家堡去,我要留下来,追查师父的行踪……”
“你是首座弟子……”段九说:“如不能带队回去,要他们如何向师叔交代?”
“师弟们都知道我入门最久,当然也知道我对师父的敬慕最深,……”郭天同道:“所以,他们没有劝我,反而替我想好了应付掌门师叔的办法,说我追觅师父,跌下悬崖,……”
段九点点头,接道:“你们怎么遇上七宝大师呢?”
“先遇上胡兄弟,……”郭天同微微一笑,道:“虽然彼此尚有故意,但因追觅师父的心意相同,彼此结伴而行。不料,因为一点误会……就……就……”
七宝和尚接道:“不要为难。下面的由我和尚说吧!这两个楞小子,就在摩天岭下面一座山谷中。动手打了起来。好像要让南刀、北剑的武功,在他们手中分个胜负出来,幸好和尚已学过你们剑法、刀招,一看就认了出来。看他们打得很认真。和尚连架也忘记劝了,就来个坐山观虎斗,眼看天色人夜,这西个小子,突然停了下来,两人竟然打起商量来了……”“喝!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面拼命,一面还能交朋友……”
老叫化说:“他们都谈些什么?”
“对!看起来,江老弟说的不错,下一代中有点才华的年轻人,如果者一代别把他们丢在酱缸里。他们会发展的更好一些。
他们商量在子夜之后,于比试一百回合。如若仍然不分胜负,就暂时停手。合力寻找师父下落。以一个月为期。如若找不出线索,大家就各凭本领,在摩天岭上拼个生死,那一战将是不死不休。”
胡萍、段九,都未开口,但两人内心之中,对门下弟子的表现。似是颇感满意。
只听七宝和尚接道:“等他们商量完了、和尚就现身相见,两个小子对和尚存了很大戒心,大有联手合击之意,直到和尚说出你们两位。他们寸算相信了和尚……”
胡萍、段九,相视一笑,齐声说道:“多谢大师……”
“来的好!来的及时……”江枫打断了胡萍、段九未完之音,接道:“和尚,你说他们的武功,比他们的师父如何?”
郭天同,胡元听得呆了一呆,忖道:“这小子是什么人?口中没大没小的,徒弟武功,怎么能比师父?”
“火候是差一点了……”七宝和尚说:“但拼起来,却是又猛又狠,所以,和尚就在路上传了他们一些武功,胡元学了‘燕云三剑’.郭天同也学了‘反手一刀’,都是他们本门的武功。”
江枫道:“大和尚应该多传他们一些武功才是……”
“传了……”七宝和尚笑道:“和尚自从听了你一席高论,顿悟前非,所以,我传了他们七宝拳……”
对七宝和尚,郭天同和胡元,似有春无比地敬重,躬身应道:“弟子们愚笨,七宝拳尚未能练的纯熟……”
“这不能怪你们,路上急走紧赶,也没练拳的时间。”
江枫看了胡元、郭天同一眼,道:“两位,大概要几天才能把七宝拳学的应用自如?”
郭天同和胡元都是很聪明、机警的人,两人经过这一阵观察,发觉江枫的年纪虽轻,但却是很受尊重,顿然收敛起轻视之心,济声应道:“七宝拳虽然只有七招,但却是化繁为简的绝学,大概要十天左右,才能习练纯熟。”
“只怕没有那么多时间了,两位加把劲,三天把它学会……”
江枫目光转注到酒肉和尚的身上。接道:“大师,也请费点心力。
三天之内,一定要督促他们学的纯熟,七宝拳含盖了拳势变化的精要,不但每一招可以独立拒敌。学到熟能生巧时,可以因时制宜,自创变化,是拳法中难得的奇学。”
胡萍、段九、老叫化,都早把七宝拳学会了,但他们都不知道这套拳法,竟是如此的神奇。
但见七宝和尚微微一笑,道:“高明啊!老弟,就是才慧绝世的人,不练上三五年七宝拳,也体会不出它的神妙之处,你老弟怎会看得出来。而且,一语道破?”
江枫笑道:“我会猜,现在。我们先来研究一下洛阳居中的事情,……”目注七宝和尚,道:“这一次,要劳你和尚了,带着胡老弟和魔眼邓飞打次交道……”
“什么?魔眼在洛阳居中……”
“酒肉和尚,这一次有你好玩的了……”老叫化笑道:“洛阳居的总管大人,就是魔眼邓飞。”
“好!我和尚是比葫芦画瓢,江老弟,你要先顶示一条明路。”
江枫接道:“洛阳居组合的复杂,连总管邓飞,也一样弄不清楚,四季花婢独树一帜。
尤其是冬婢梅花,孤傲自负,表面上对我敬重,但事实上,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中,……”
张四姑格格一笑,接道:“好啊!这才叫吃瘪呀!你在洛阳居混了几个月,连一个花婢也没搭上啊?”
“大姐给我这副人皮面具,使小弟这副尊容,看上去一脸的冷酷、寡绝,女孩子们一个个避之唯恐不及,小弟辛苦了儿个月,只和春花四婢建立起一些交情,所以,现在,要重新布置、探查……”
老叫化接道:“怎么一个布置法?”
“大师带着胡元,胡萍和段九易容更名,由兄弟引入洛阳居张四姑道:“我呢?”
“带着吟雪、吟霜坐镇风雪小馆,也许,你那位闺中好友,近日内会来探望两位女儿……”
张四姑道:“我明白,顺便督促她们学习快速易容手法……”“我老叫化呢?”
“咱们一起去说服秦八公,我要解了他的受伤穴道,再拖下去。他就要终身残废了……”
“以后呢?老叫化是否要留在秦八公那里?”
“不错……”江枫道:“帮助他重整关洛道上的江湖实力,看看有多少可用的人?收集武林道上的传言、消息,当然,也要相机争取人才,随时和大姐联络,非绝对可以信任的人,不要把他引人风雪小馆。”
“老叫化明白了,我会全力以赴。”
郭天同看看段九,又看看七宝和尚,才低声说道:“江兄,不知道郭某能不能……”
钱缺哈哈一笑,道:“你跟着老叫化吧!”
“不行,郭兄要担当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江枫目光转注到张四姑的脸上,接道:
“大姐要再作一副韩霸的面具。”
“要他扮成韩副总管……”张四姑奇道:“你呢?”
“我要腾出身子,去见秦八公,也要阔气一番,到洛阳居会会冬婢梅花,不过,最重要的是去查查青凤的底子,这丫头在洛阳居身份独特,连邓飞也不知道她的来路……”
“真把我听糊涂了……”张四姑说:“洛阳居究竟有没有一个真正当家作主的人?”
事实上,何止是张四姑,连胡萍、段九、老叫化这等老江湖,也听得头脑发胀,郭天同和胡元、吟雪、吟霜,更是听得全神贯注,生恐听漏了一句活,下面就听不懂了。
江枫叹息一声,道:“就表面上看,一切由总管邓飞作主。
兄弟也一直这么认为,今天你们放手一同,才又揭开了一层外衣,秋花双婢的武功之高,大出了我意料之外,管理赌场的副总管玉龙,为你们带去的一批财宝和总管起了冲突,突然自暴身份,好像他才是真正主持洛阳居的首脑,眼看邓飞就要屈服他取出的竹符令下,兄弟只好出手,诱使邓飞杀了王龙,毁去竹符令才知道洛阳居中是那么复杂,但青凤和梅花,似是两个重要的人物……”
“果然是烟封雾锁,不到尽头,难见真相,说吧!要大姐怎么支援你?”
“先香郭天同做剧面具,现在,我和钱老去见秦八公。”
秦八公在一座雅致的小厅中接见了两人。
破例见客,故然是因为栈缺在江湖上的名气很大,但更重要的是老叫化在拜帖上说明带了一位神医同来,点到为止。
老叫化并来说明带个神医来干什么?神医就是江枫,他未带面具,但却加了三缕长髯,蓝袍修躯,看上去真还有一派仙风道骨的样子。
秦八公锦袍福履,衣春光鲜,但却掩不住眉字间的愁苦和憔悴神色。
钱缺喝了一口茶,望望守在门口的两个劲装少年,笑道:“要不要他们下去……”
秦八公接道:“好!你们两个去守住庭院前后,不准闲人接近。”
两个劲装少年一躬身,退了出去,秦八公才轻轻叹息一声,道:“钱兄,有话可以说了?”
“我看你神色不对……”老叫化说:“是不是病势转重了?”
秦八公点点头,道:“不错,长安城中五大名医都看过了,也都留下了药方子,但都说不出病情原因,这几天,兄弟已觉着不对,似乎有一处经脉枯萎,已无法运气行动,看样子,兄弟这条命,恐怕是拖不久了。”
钱缺微微一笑,道:“秦兄也不用难过,让这位高兄弟给你瞧瞧,他虽然没有挂牌,但却是一位医术精湛的高手。”
江枫早已和老叫化计议好了,他说出病源之后,由老叫化出手疗冶。当然,江枫早已把这种独门的解穴手法,传给了钱缺。
装着二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江枫替秦八公诊了脉象,叹息一声。道:“秦老自己说的不错,你有一处经脉不通,再不救治,大概拖不过半个月,就伤脉枯死,不会要你的命,但你却终身残废。这已经不是药物可以救治,在下不会武功,帮不上忙,先行告辞了。”
他说走就走,起身就向外行去。
秦八公急道:“大夫一开口说出病源,足见高明,必有良方救治,请留步……”
一伸手拦住了秦八公,钱缺微笑说道:“留不住的,他没有把握治好人家的病时,连口水都不肯喝,他起身而去,是无法下药了。”
秦八公大感捻的道:“这么说来,老夫是死定了。”
“不会死啊!最多是落个残废,失去武功……”老叫化道:“你还可以吃香的、喝辣的,活的悠悠闲闲,过你的快活日子。”
“失去武功,终身残废,那还不如死掉的好……”秦八公望看钱缺,冷冷他说:“你是在幸灾乐祸?”
“秦兄不要误会……”老叫化说:“他会医病,能着手回春,也会治一般的刀、剑外伤,但他却不会治疗这等经穴内伤?”
“这不是白说么?……”秦八公道:“不能治的病,是绝症,不能医的伤,是……”
“他不能医。并不是说天下就无人能医……”
打断了老叫化的话,秦八公接道:“谁能医呢?”
“我呀!……”老叫化道:“早知你是受人暗算受了内伤,也不用千里迢迢去把他请来了……”
“你能医……”秦八公一脸怀疑他说道:“你可知道伤我的不是一般的点穴、截脉手法,少林、武当的人都无法下手,你……”
他似是自知失言,急急住口。
钱缺心中吃了一惊,暗道:幸好我还没有大吹法螺,说这震脉手出自武当,否则,只怕要当场出丑了。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这种事不能胡吹,灵不灵一试便知?”
“钱兄。没有把握,最好别试,这些时日内,已有三位高手试过……”秦八公道:“你累得一身大汗,我又多受一次活罪。”
言下之意,完全不相信钱缺会有解去独门点穴手法的能力。
老叫化心中明白,先洽好秦八公的伤势,才能赢得秦八公的敬重、信任。
当下哈哈一笑。道:“老叫化白白蓄你疗伤,分文不收,我如没有把握,大老远地跑来干什么?也罢,为了使你相信,老叫化就跟你赌一下吧?”
秦八公证了一怔,道:“赌一下,赌什么呢?”
“老叫化如果一下子医好你的伤,而且是手到伤好,马上要你恢复如常,鲜蹦活跳的,你准备如何谢我老叫化子?”
“你真有那么一个神法,兄弟兄奉上一万两银子酬谢……”
秦八公道:“如是钱兄不满意,兄弟可以再加一万两。问题是有赢就要有输、钱兄准备……”
“老叫化如是拿人头作赌注,你秦兄大概会说老叫化讹诈你,这么办吧?如是我医不好你的伤势,老叫化就爬着出你的秦府大门……”
“这个太严重了吧!钱兄,我想……”
“就这么决定了,告诉我你伤在那里?”
秦八公道:“现在就要动手吗?可要准备些什么?”
“疗治内伤,全凭一双手劲,什么也不用准备,只要把受伤的地方告诉我就行了!”
伤在那里,如何救治,江枫早已清楚的告诉了钱缺,秦八公不说明,他也会出手推穴,但秦八公却说的十分仔细。
老叫化暗中运气,突然吐气出声,一口气连点了秦八公五处穴道。
秦八公随着那落下的掌指,失声大叫。
但见人影闪动,四个劲装年轻人闪电般急奔而来,冲入小厅。
目睹老叫化满头大汗在帮秦八公推宫过穴,四个人呆了一呆,躬身一礼.悄然退到门外。
但他们并来离去,四个人八只眼睛望着钱缺和秦八公,似是在等待秦八公的反应。
钱缺停下手,秦八公长长吁一口气,道:“钱兄,你是真人不露相啊!……”
突然感觉到腹中一阵怪叫,立刻一跃而起,向外奔去。
四个守候在门口的年轻人,吃了一惊,紧追身后。
但闻秦八公骂道:“你们四个王八羔子,跟着我干什么?莫不是还要在茅房里站岗不成。”
四个人楞了一下,秦八公已急急奔入茅房中。
这一切反应,都在江枫的预言之中,老叫化心中笃定了,自己提壶,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品着。
好一阵工夫,秦八公回到小厅中,立刻回头盯着跟在后面的四个人,骂道:“你们全都瞎了是不是,放着贵宾坐在小厅里,你们连茶也不倒,烟也不上,真给我漏气丢脸……”
他这一骂,四个年轻人慌起来了,两个人抢着倒茶,两个人抢着上烟,老叫化接下两杯茶,也接下两管水烟袋,笑道:“别太忙和,慢慢来,就会有条不紊了。……”
秦八公一看不像话,接下老叫化一管水烟袋,叫道:“你们通通给我滚出去。叫厨下准备一桌上好酒席,把和尚、道士都请来,今天,我要喝它个不醉不休。”
四个年轻人,目光盯在秦八公的脸上看,心中充满疑云!
不错,秦八公完全复原了,四个年轻人离开之后。秦八公立刻对钱缺兜头一个长揖,道:“钱兄,你可真是大慈大悲的救世罗汉,就那么三几下。我这拖了几个月的太伤,忽然好了……”
“你是经穴被封,这经穴已解,自然就病痛全消了,……”
老叫化道:“这不是病,也不是折骨、断筋的大伤。”
“唉!这真是忙家下会,会家不忙啊!听你说的这么轻松,兄弟真是惭愧极了,放看你钱兄这救命歉苦的金刚、罗汉不拜。
到处去求医续命……”秦八公道,“兄弟只怪自己有眼不识金山玉,白白受了儿个月的罪,钱兄,你也真是忍心得很啊!眼看着兄弟我受苦受难,你就是坐视不理……”老叫化心中暗叫了两声惭愧,口中却辩道:“你一直说你是生了病,要是早知道你是受了伤,老叫化也不会到处跑着帮你找大夫了。”
秦八公大为感动地道:“钱兄,疾风知草劲,病榻见真情,秦某人在钱兄心中有如此份量,我一点都不知道,从今天起,你钱兄只要不嫌弃,咱们就是生死至交。”
“老叫化早就想交你这个朋友了,不过秦兄,目下江湖情势诡异。此后,一切的行动,都要小心一些才行。”
秦八公沉吟了一阵。道:“钱兄,这件事恼人得很,老实说,兄弟正在追查,只可惜我这个伤,害得我把事情拖了下来,大家为了兄弟,都只好停下不动……”
“慢来,慢来,我听得不太明白……”老叫化说:“你能不能把事情说清楚一些。”
秦八公道:“好!我说清楚,不过,你明白了。就要作个决定,至少,要答应我严守秘密。钱兄,我可以赌上自己一条命,但他们为了大局,只怕不会放过你了?”
“听起来很严重啊!……”老叫化道:“我答应你,不能决走时,我一定保守秘密。”
秦八公低声道:“整个武林,都被一股莫名由来的邪恶力量控制了,少林、武当,那等誉满江猢的太门派,也是招架不住。
所以,他们各派出了一位长老,找上兄弟,现在,就住在兄弟的家中,只等兄弟伤势好,大家就展开一些追查的行动,想不到兄弟的伤势,却越来越重,如非钱兄疗治好兄弟的伤势。这个计划,只怕要尽付流水,至少,兄弟是无能参与了。”
钱缺神憎严肃他说道:“秦兄,那些人都靠得住吗?”
“靠得住,至少,大部分的人靠得住……”
“好极了,老叫化也联合了几位朋友,在追查这件事情。大家合起来吧!”
秦八公道:“行,行,兄弟立刻给你引见几位志同道合的朋友,然后。咱们就开始行动,追查下去……”
“行动……”老叫化道:“从哪里下手?”
“就是兄弟受伤的地方,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美的像花朵似的,下手杀人,却是面不改色,那地方叫治阳居,……”——
风云阁扫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