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里是梅花专用的宴客雅室,只见房中一片幽暗,和别处灯光辉煌不大相同。
原来,此刻,已经是掌灯的时分。
这时候的洛阳居中四季花婢的住处,早已戒备森严,倒不是防备游客误入天台,而是阻止天马堂中人前往窥伺。
七宝和尚两度遣人前往巡视,但都被内宫中严密的守卫拦下,而且态度坚决,完全没有通融的余地,摆出了不惜一战的决心。
大和尚心中明白,那列入禁地的所在,很可能正在酝酿着一场阴谋,掩蔽着一些秘密。
如若内宫早已有人赶到。
那人也来的十分秘密,天马堂中人早已派了人监视了各处要道,但却没有发现有内宫中高手赶到。
四季花婢的住处,虽然不大,但却集中在一处。
平常这一群美女居住的地方,并非男人禁地,遇上了大出血的客人,也会被引入各人的闺房中小坐,但却有一个严厉的规定,绝不能在这里翻云覆雨,顶多是楼楼抱抱,温香拥满怀……。
但四季花婢也并非完全无法亲近,但那个代价可就大的吓人了。而且,每个人的行动,都十分隐密。
当然,她们别有目的时,也会主动的投怀送抱。
江枫听了七宝和尚的说明,决心一探究竟,先回到和梅花约定的客栈一趟,店小二告诉他,梅花没有来过……。
江枫就立刻赶往梅花厅中……。
也许真有高人到来,点醒了梅花,脱出了情网,也许她已然身受禁制,无能独自行动……。
“是你……”桂花缓步由黑暗的屋角中行了出来,道:“梅花身体不舒服,要休息几天,过几天再来。”
她一直没有发现到江枫的可爱,心中十分轻视,讲完话,连连挥手,示意江枫赶快离去。
桂花不在灯火辉煌处接待客人,却跑到梅花厅中黑暗一角里躲起来,用心何在?
这个秘密,引起了江枫强烈的好奇。
“桂花姑娘啊!小弟已很久没有见到梅花姑娘了……”
“多久啊?……”桂花被江枫温柔态度,引起了一份同情,目光转投在江枫的脸上。
“大概,总有两三天了吧!……”
“噢!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桂花有些讥讽地说,“两三天你就忍不住了,田公子,我看梅花就是被你这一股磨劲给磨得受不了,才不肯再见你……”
“不!……不是啊!……”江枫装出一股陷身情海的迷惘,道:“我想再见梅花姑娘一面,告诉她一件重要的事!”
“告诉我吧!我会转告好……”
“我想离开长安了……”
“要走了?……”桂花道:“到哪里去?”
“是回家……”江枫道:“如果我生意作的顺利,明年,再来探望梅花姑娘!”转身向外行去。
“慢一点……”桂花道:“我会告诉梅花姑娘,你明天此刻再来一趟,也许梅花姑娘会抱病见你,至少,我会在这里等你,给你一个交代。”
她可以不把江枫放在眼里,但她却不敢开罪梅花。
“能不能麻烦你桂花姑娘,现在去告诉梅花一声?……”江枫说,“我就在这里等她,明天中午,有一帮客人要运货南下,小弟准备和他们同行。”
“你家也在江南?……”
“是!小地方杭州。”
“这个……”桂花沉吟子一阵,道:“好吧!你坐在这里别动,等我回来。”
“多谢姑娘……”江枫缓缓在一张木椅上坐下。”
看他一副诚诚敬敬,为情惘然的样子,桂花就多瞧了两眼,这一看,顿觉着芳心一动……。
只见人低首垂目而坐,双手放在膝上,脸上是一股自怜自苦的神色,透出了无比的渴望和期盼,但却又拘谨的像一个刚拷打过的小媳妇,集凄惶愁苦于一身,是那么动人怜惜,是那么引人同情。
这就激起了桂花的侠气,和潜伏于内心深处早已被严酷训练掩遮住的女人天性母爱。
感觉到这个男人是那么悲苦无助,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缓步行近江枫,伸出纤巧玉手,把江枫的头脸,拥入怀中,柔声说道:“田公子,别这样折磨自己,不论你有什么困难事情,我都会帮助你,乖乖的坐着,我去去就来。”
她感觉到自己正在帮助一个天下最需要帮助的人,要当仁不让,全力以赴,内心中温柔洋溢,竟然伏下身子,送上了一个深长的香吻,才转身而去。
这是天狐夫人‘惑心术’中的苦字诀,竟然也有着如此惊心动魄的威力,当真是艺人佳境,无所不能了。
目睹桂花去远,江枫缓缓站起身子,在梅花厅中搜查了一遍,不见有人潜伏,也就肯定了桂花留在这座梅花厅的目的,是在等人!
江枫不解的是,桂花既然受命在此地等候,那个人定然十分重要,却又为什么不能直接到梅花的住处商量?
难道来人不是内宫中人?
所以,必须先在梅花厅中见面,明白了来人的用心后,再作决定。
如果不是内宫中人,来人又会是个什么身份呢?
江枫猜测不出,但可以预料的是在如此紧张时刻,梅花绝对不会有闲情逸致,去接见一个和大局全然无关的人,这个人究竟是谁?
忖思之间,微风飘然,桂花已飞跃而入,站在江枫身前,道:“田公子,事情有些变化,暂时无法把消息传给梅花,这里你不便久留,快些走吧!”
她受惑不深,这一阵奔走来去,似是已清醒不少。
江枫也明白再留无益,站起身子,准备离去,忽见红灯一闪而隐。
桂花突然出手,一把抓住江枫的右腕,低声道:“走不了啦!
藏在这里吧!你自己千万小心,形迹败露,必死无疑,我也救不了你。”
不待江枫回答,牵着他走入屋角一张木几之旁。
木几上置着一只很大的花瓶,插了几支晚冬的腊梅,散发幽幽清香。
这是很好的藏身所在,置花的木几前面,有两张太师椅挡住,留下了够大的空间。
桂花就在左面那张太师椅上坐下。
江枫心中忖道:“无心插柳柳成荫,想不到会有这样一个意外的机会,见识一下来访的神秘人物。”
但闻一阵轻微的步履传入耳际,行人了梅花厅中。
江枫凝神倾听,发觉进入厅中的人,至少有三个以上。
桂花迎了上去,低声道:“梅须逊雪三分白……”
一个低沉的男子声音,道:“雪却输梅一段香。”
江枫暗道:“这暗语倒也订的客气,彼此谦让一番。”
“桂花奉命迎客,阁下可否取下面纱,让贱妾拜识金面。”
“老夫老矣!羞以丑容见姑娘。”
“唉!这么说来,戏妾是无缘识荆了!”
“来日方长,姑娘又何必急在一时呢?”
江枫忖道:“春、夏、秋、冬四季花婢,不但姿色秀丽,武功高强,似是也读了不少的诗书,才兼文武,来访之人,竟也能对答得体,不见粗俗,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呢?”
但闻桂花说道:“剑摇山河动……”
“刀映日月明,桂花姑娘,老夫不能耽误太久,劳请早些通报吧!”
“好!桂花带路。”举步向外行去。
只听衣袖挥动之声,耳际响起那低沉的声音,道:“室中有人,老夫赏他一把断魂香……”
江枫心中一动,赶忙闭住呼及,只可惜,仍是晚了一步,一味异香扑鼻,立刻晕了过去。
好霸道的迷香。
江湖上凶险万端,有些时候,虽有着绝世武功,却也无法派上用场,保全自己。
梦里不知身是客,江枫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布设简单的雅宝之中。
说简单,确实简单,这房中除了那张宽大的双人床外,只有一个木制的长条桌子,两张竹椅,桌子上放置着一面铜镜。
倒是床上的锦帐绣被,颇有富豪之家的气慨。
另一个特色是房间很小,但却打扫的非常干净。
看窗外日光明亮,应该是近午时分。
想昨夜晕倒时,是华灯初上,夜幕低垂时分,这一晕竟然过去七八个时辰之久,不禁暗暗一叹,忖道:“江枫啊,江枫,你如此的大意粗心,能有几条命丢……”
“江大哥,你终于醒过来了!……”吟雪笑容如花,手捧一个加盍瓷碗,缓步行了进来。
江枫挺身坐起,才发觉上身光裸,吃了一惊,又急急躺了下去,目光四顾。
叶雪缓缓把手里的瓷碗,放在木桌上,顺手拉过一张竹椅,在床边坐下,道:“江大哥,你看什么呀?”
“衣服,我的衣服呢?”
“洗了……”叶雪道:“衣服、裤子,还有一双臭袜子,全都洗了……”
江枫但手一摸,连内裤也未穿着,可真是裸卧被中,寸缕未着,不禁一皱眉头,道:
“我的内衣裤……”
“连你的人都清洗了,内衣裤还会穿在身上不成,……”吟雪笑道:“江大哥,你是不是有点害羞啊!”
江枫叹息一声,道:“什么人出的主意?什么人帮我洗澡?”
“主意是张姨拿的,她说你全身脏臭,非要好好的清洗一下不可……”叶雪暖昧一笑,道:“有事弟子服其劳,张姨下了命令,我们只好动手脱你的衣服了……”
“你们?还有谁呀!”
“我了……”吟霜款款莲步走进来了,接道:“好一阵刷洗呀!姐和我两个人,把你放在一个大木盆里,足足洗了半个时辰!”
“我有那么个脏法吗?”江枫道:“我记得昨天才洗过澡啊!”
“大概是残脂剩粉吧……”吟霜道:“张姨说你脏,我们就只好拼命帮你洗了,江大哥,你知道么?你的脸上、嘴上,都留着残余的胭脂。”
江枫想起昨夜桂花那深长的一吻,顿觉双颊飞红。
“是嘛!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吟雪笑接道:“应该是玉人在抱,轻爱密怜,怎么会闹的身中迷药,晕迷得不醒人事,江大哥,你和什么姹女鬼怪约会,闹出了这么一个大煞风景的结局啊!”
“当心啊!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二物不算毒……”吟霜低下头去,小巧的樱唇,几乎碰在了江枫的嘴上,道:“最狠女人心哪!”
江枫急急转过脸去,道:“离远点,江大哥的嘴巴很脏!”
“幸好,昨天把你洗干净了……”吟霜笑道:“江大哥只喜欢吃胭脂,我和姐都要跟张姨学着去涂脂抹粉了。”
二女幼年习练天狐神功,全身肤色白里透红,有如三月中的桃花,动人已极,天下最好的脂粉,也调不出那么美的颜色。
“不不不……”江枫急急接道:“你们的肤色艳如春花,千万别用脂粉掩遮去珠玉丽质,国色天香。”
“江大哥的意思,可是说我们丽质天生,长的差强人意了……”吟雪道:“不知是由衷之言,还是哄我们几句,让我们听得高兴?”
江枫心中明白,狐性多疑,这几句话,似是玩笑,也是试探,如是言语中有了错失,很可能会刺伤二女的心。
天狐武学,顺情放纵,她们也许不会计较心中情郎,有多少红粉女友,但却十分重视自已在情郎心中的地位,用情深如刻骨,外表长媚,内心却专情贞洁。
他习练天狐武功,知之甚深。
江枫心中十分不愿承认二女是红粉知己,闺中腻友,但经过昨夜那一次裸身清洗,恐已经难再推托之词……。
再看二女,四道清澈的目光,凝神深注,充满着深情期待,只好叹息一声,道:“你们两个人,当真一点也不了解自己吗?”
“不了解……”吟霜微微摇头,道:“所以,我们要江大哥给我们一个品级,使我们知道自己有多少的份量,也好……”
也好怎么样,吟霜没有说下去,但江枫却接了口,道:“如论品级,江大哥给你们定级九品……”
“啊!……连个七品的知县也轮不到啊!……”叶雪道:“勿怪我们百般的奉迎取悦,江大哥却一直不把我们放在眼中了?”
“姐!九品官员,大概只是个驿长的身份,……”吟霜神情黯然地说,“过去,咱们是自作多情,今后,可要自重自爱一些,不要再惹人生厌了……”
“对!人间九品,只是个小小的驿长……”
吟霜词锋如刀的打断了江枫的话,道:“这么说,我们连人也不是了?难道是一对不修私德的小狐女?”
“你们如是一对狐女,江大哥岂不成了一只大狐狸,但我的意思是,你们确不是人,是瑶池中的九品莲花,谪下凡间的小仙女……”
“真的吗!……”吟雪的双目中泪光涌现,道:“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是真的,江大哥言出衷诚,如论你们之美,当今美女,恐已无人能够及得了。”
“是不是绝世美女,我们并不放在心上……”吟雪说,“我们习练天狐神功,知道合籍双修是天狐神功中最高的境界,听说,不但可以延年益寿,永保青春,而且,也可能攀登仙界,长生不老……”
江枫呆了一呆,道:“谁告诉你这些事情?”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叶雪道:“我和霜妹练了十几年的天狐神功,心灵上也有了这种感觉!”
“仙道无凭……”江枫道:“羽化登仙,肉体飞升,只是一种传说,江湖奇人中,以张三丰追求仙业最为具体,积极,但也没有留下可资考证的仙迹,吟雪,你如心存此念,只怕大大的失望了。”
“江大哥,我不要追求仙业!……”吟霜笑道:“我只要快乐充实的活个几十年也就够了,我要生儿育女,养两个娃娃,过过当娘的瘾头,可是,我们练的武功,隐隐有采补的技巧,那还能嫁作常人媳妇吗?……”
“只要你不存心害人,就不会伤人……”江枫道:“天狐神功虽然诡异,但却无妨,嫁了人一样可以过正常的日子……”
“那多麻烦呀!闺房私情,还要处处小心……”吟霜道:“岂不是太辛苦了,我看哪!
还是跟着你这只大狐狸比较安全,也免得失足成错,造恨人间,小狐女配上大狐狸,那就天下太平了。”
“江大哥,不要再拒人于千里之外了,我们开始练习狐神功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是你的人了,我们见你的时日虽短,可是你已经在我们心中成长了十年,你该知道:天狐神功,会使人早熟。
娘虽然是传授我们武功的人,但她涉入不深,还体会不出狐心相印,技艺相吸的天狐武功神髓……!”
“想不到,你们已达到了这等境界,江大哥倒是失敬了。”
吟霸道:“我不信你真的瞧不出来,你只是存心逃避罢了,江大哥,你究竟在怕什么呢?
我们的爹娘不是已经给了你明确的表示吗?
张姨也不反对我们委身相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已齐备,也不算有愧伦常圣德,你就委屈点,免去洞房花烛那一道俗礼吧!”
突然掀开棉被,钻入被窝,娇躯如蛇般,缠了上去。
她豪放大胆,尤过吟雪。
吟雪看着吟霜的纵情恣放,竟然是全无顾忌,微笑如花的道:“霜妹,你怎么不用点狐媚手段,让江大哥品评一下。……”
“你瞪着一对大眼睛,看的那么入神,我纵有千百手段,也有些施不出来呀!……”吟霜道:“小妹我功力虽深,可还是头一次接近男人……”
“原来是还有点害羞……”吟雪笑道:“那就让姐姐帮你一把,江大哥,酒肉和尚把你送来这里,偏偏你又晕迷不醒,害得我们两姐妹一夜未曾合眼,为了查验你的伤势,看遍了你全身每一寸地方,想一想,我们确也无法再嫁别人,这不能怪我们,是天意,在劫难逃啊!”
她自言自语着,也钻入了被窝之中。
二女热情洋溢,极尽娇柔,把江枫折腾得热血沸烧,情欲奔放。
但二女却又紧守着最后一关,蓬门不肯为君开。
她们未经人道:男女相拥,亲吻抚摸,觉着十分好玩,但江枫这个苦,可就吃的大了,被二女撩逗的欲火难禁,却又不便强迫二女就范,当真是受尽了欲火焚身之苦,还得咬着牙克制自己……
(哈哈……)
二女都是大行家,江枫又不便施展出天狐武功,平息欲念,也不能施展异术诱对方,真是进退不得,急出了一头大汗。
也许是张四姑早已经隐身在暗中观看,也许是她这危急时刻正巧赶了回来。
只听张四姑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好了,丫头们,起来吧!
要懂得适可而止,再这样折腾下去,你们的江大哥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二女冷静下来,发觉了江枫红似火,全身热的烫人,不禁吃了一惊,匆匆起身下床,刚理好满头乱发和折皱的衣服,张四姑已推门而入。
看了江枫咬牙而卧的神态一眼,再看看二女形貌、神情,张四始心中一动,暗道:“三个小风流,在床上扭成一团,竟然能不及于乱,保持清白,简直是有点神乎其说,如非我亲眼看到,实难相信。”
雪、霜二女回顾了张四姑一眼,齐齐躬身一礼,道:“张姨,江大哥好像病了。”脸儿飞红的跑了出去。
绝!跑出去就算了,吟霜特别回头,一下子带上了房门。
张四姑心中忖道:“人小鬼大!……”
人却一屁股坐在江枫的床沿上,道:“你中的一步倒,那是迷魂药物中最厉害的一种,药效奇速,而且晕迷的时间又长,好像要十二个时辰才会药性消退,完全清醒,你好像提前醒了过来。”
江枫点点头,神情却十分怪异。
张四姑微微一笑,道:“你们三个纠缠了近一个时辰,两个丫头,仍是完壁,这一点君子之风,大姐倒是不能不佩服了。”
伸出细巧的玉手,按在江枫的头上,道:“好烫啊!霜丫头没有骗我,兄弟,怎么会这个样子呢?……”
“被她们整惨了……”江枫欲言又止。
张四姑皱皱眉头,道:“说呀!怎么回事?两个丫头帮你检查伤势,裸身洗浴,就算身为人妻,也不过如此罢了,你们狐哥狐妹,一脉相承,我看,你就收了她们吧!先让她们安心工作,拒挡强敌,以后的事,以后再想办法?”
“她们都告诉我了,我也明白无法推拒了,所以,才被她们闹成了这个样子?”江枫苦笑一下,接道:“大姐,不要碰我,我被她引动心火,真气岔经,再闹下去,真要一命鸣呼了。”
张四姑是何等经验丰富的人,何况江枫那副被欲火焚烧的情景,立刻心中明白,叹口气,道:“你如此自苦,还不忍逼诱她们献身,大姐十分感动,这大概就叫作盗亦有道吧!
幸好大姐来的及时,我会救你的……”
江枫眼红如火,望着张四姑默然不语,但神情向却流现出无比的感激。
张四姑宽衣解带,尽去了全身的束缚。
她虽是已届中年,但仍然玉肌雪肤,曲线玲拢,胴体的完美,如二十许人。
江枫掀起了棉被,张四姑鱼一般滑入了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