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令晚受伤左腿的那一刻,他心底一直压制的暴戾之气再也无法控制。
垂在身侧的双手缓缓紧握成拳,因为长裙遮掩,他一直没注意她的腿部.....
此刻老头已经解开布条,露出苏令晚那条青紫红肿的小腿上来,老头‘啧啧啧’:“造孽哦,这日后恐怕要变成瘸子。”
随后他又仔细看了一眼:“咦?不像是新伤?”
霍延正没说话。
老头用手捏了捏那骨折之处,脸上的神情瞬间轻快不少:“还好还好,看着挺严重,实则骨裂不是很厉害。”
他吩咐霍延正:“去帮我找两块板子来。”
霍延正立马吩咐云雉去找板子,板子找来后,老头一个人固定不了,便让霍延正给他打下手,上夹板的过程中,苏令晚整个身子抖了抖,还依旧没醒。
老头叹了口气:“如此疼痛还醒不过来,想来头部淤血严重,棘手啊。”
霍延正问他:“您有几层把握?”
老头一听,朝他伸出五个手指头。
霍延正心头一沉。
施完针,又喂完药,已经到了下午。
苏醒过来的景如月牵着景姝过来看苏令晚。
霍延正坐在桌子前,看着站在眼前的一对母女,沉声开了口:“多谢景娘子这段时日对晚晚的照顾。”
“霍大人客气。”
景如月态度柔和,不卑不亢,“说来民妇救了晚晚一次,晚晚也救了民妇一次,若不是她挡在民妇身后,民妇今日恐怕也是九死一生。”
霍延正起身:“我下楼处理一点事,劳烦景娘子帮我照顾晚晚。”
“大人放心。”
霍延正出门后,景如月走到床边,看着依旧昏迷中的苏令晚,眼眶一红,忍不住落了泪。
若非是她,她也不会遭此大罪。
景姝见她哭了,忙用小手扯了扯她的裙摆:“娘亲,不哭。”
景如月连忙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深吸一口气,朝她看过去:“嗯不哭,小姨肯定没事的。”
“嗯,小姨没事,姝姝听话。”
而此刻客栈一楼大堂,整个大堂被暗卫团团围住,大门紧闭,隔绝了门外所有人的视线。
此前还无比嚣张的田娘子在见到霍延正的那一刻,整个人抖如筛糠。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长得犹如九天之上的男神仙,可太过心狠手辣,她看了一眼身边被缝了嘴巴的田家齐,想到刚才血肉模糊的景象,她腿都软了几分。
太可怕了!
实在是太可怕了!
她万万没想到,那个瘸腿的女人背后竟有如此靠山。
别人都叫着男人是霍大人?
敢缝田家齐嘴巴的大人,那定是知府吧?
一想到有可能是知府大人,田娘子整个人被恐慌摄住,她这次恐怕要死在这里。
想到这儿,她连滚带爬地跪到霍延正面前,哭着求饶。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民妇......民妇什么都没干,民妇只是想找景如月,民妇从未做过伤害你家姑娘的事,你家姑娘身上的伤,都是.....都是田县令让人打的,和民妇无关,大人饶了民妇一命,民妇这就回田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