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山庄的人都睡了。
主院的灯还亮着,霍延正坐在外间的软榻上,屋子里烧着地龙,温暖如春。
他正在看书信,书信看完烧掉之后,他提笔回了一封信交给云啸,吩咐他连夜送出去之后,便回了内室。
内室的大床上,水青色床幔轻轻垂下,他走过去,伸手将其撩开,看着里面的姑娘,她像是睡着了,脸色虽依旧苍白,但呼吸均匀。
却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
霍延正想起老头的话......说情话?
何为情话?
没遇到苏令晚之前,他对男女之情没什么兴趣,与其将时间浪费在和女人相处上,不如多看几个案子;遇到苏令晚之后,他每次见她,最直白的想法便是将其占为己有。
他从一开始就抱着这个目的,对她的想法没有一天纯粹过。
他喜欢一个姑娘,便要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他不可能让别人捷足先登。
哪怕当初有韩序在,苏令晚对对方也有感情,但他根本没把韩序放在眼里。
霍延正从一开始就知道,苏令晚和韩序不可能!
韩序不是他的威胁,后来又出现一个郑南萧,但那个时候,他已经挑明对她的心思,她逃不开也躲不掉。
她曾经埋怨过,说他手段卑鄙,强取豪夺,毫不顾忌她的感受。
但那又如何?
只要她在他身边,管他什么手段,好使就行!
他从未对她说过情话,他也不懂什么是情话?
所以当老头提出这个要求时,霍延正挺为难的。
情话要怎么说?
他沐浴后,坐在床边,看着昏迷中的姑娘,老头交待一定要说,这样她醒过来的时间会早一点。
霍延正沉默了半响,张了张嘴:“我......”
他心悦于她,这算不算情话?
自然是算的!
他轻咳一声,一脸严肃,表情冷峻得像是在说证词。
“我心悦你!”
一字一句,说得极清晰,但一说完,耳朵开始发烫。
霍延正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有些不敢去看苏令晚,哪怕她此刻昏迷,或许什么都听不见。
说完‘我心悦你’之后,霍延正就卡壳了。
他在脑子里搜罗他认为的情话,却发现除了‘我心悦于你’之外,他一句也想不起来。
到了最后,他自己开始生闷气,起身走到外间叫来云鸠:“哪里有话本子?”
云鸠以为自己听岔了:“主子您......”
“话本子!有吗?”
“属下没有.......”
“谁有?”
“属下不知!”
他们一群爷们,谁看那玩意?
天天血腥风雨,打打杀杀,话本子那玩意不是女人看的东西么?
这话他只敢在心里说说,打死他也没胆子往外说。
见自家主子一脸纠结,云鸠眼珠一转:“主子您可是遇到什么难处?”
霍延正倒也没隐瞒,主要是这事太棘手,他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老头让我对着晚晚说点好听的话,我一时想不出更好的来!”
云鸠作为既聪明又贴心的属下,一听这话,立马懂了。
“主子莫急,属下这就去镇上给您买去,要几本?”
“你看着买。”
“是!”
于是半夜三更,云鸠顶着风雪跑到镇上,半夜敲开一家书店的门,惊得店老板以为半夜遭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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