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刺锤飞快的一连七次擦着项真头顶掠过,段乔双手握着兵器,狞厉的大吼道:“用火烧他们出来,让这些杂碎死在一窝!”&>
一串铁掌“呼”“呼”翻劈而至,段乔连截着,红髯老人迅速攻上,在雀舌剑炫荡中,他冷森森的道:“姓项的,你认了吧!”&>
急速的十六个旋转飞闪而出,在这十六个又快又猛的旋转里,杜原已连连攻出二十二掌,但却没有一掌击中了目标,只见掌力空洞的震撞于地面,泥沙飞扬,“砰”&>
“砰”之声不断不绝……&>
在项真霍然回身下,老夭,我们这三位以众凌寡的高手俱不由惊得一窒——项真的面容,就这瞬息之间已变为青紫之色,一种阴诡而恐怖的青紫之色!&>
赤颜铁臂段乔狂吼着,再度扑去,边大叫道:“项真,看老子含不含糊你的‘紫邪掌’!”&>
“紫邪掌”三个字将红髯老人与“双袖缠魂”杜原都惊得心头大大的一跳,他们明白“紫邪掌”是一种什么样的掌力,那是一种以全身精力相贯注,坚如钢石,无物不毁的要命掌力!&>
于是——&>
在赤颜铁臂段乔往上一扑之际,项真也狂笑着暴迎而上,他双掌雷轰电闪分成十六个角度同时罩下,快得分不出先后,分不出左右,就是那么一股脑儿,一口气的呼轰而来!&>
两侧,“双袖缠魂”杜原与红髯老人也怒叱连声,自两边分别挺进,寒剑如带,猝然猛刺!&>
项真早已估量准了对方会有这么一种架势,如今,他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舍去和正面的段乔硬拼的机会,立即闪出,一条是仍然原式不变,和段乔硬干,但是却需承担两边利剑飞戳的危险!&>
这两条路,项真在未走到尽头之前已经做了选择,他明白持久的鏖战对他将是有害无利的,但他更晓得要迅速了结这场火拼所需付出的代价,那没有别的,只有血与肉!&>
一咬牙,项真平迎的身形蓦然暴侧,他侧转的势子是如此快猛,几乎在这种急切的冲刺中是不可能的,杜原“软带剑”左手的猝然落空,右边的一把却擦过项真的肩头,“嗤”的一声溅起了一溜鲜血,而红髯老人的“雀舌剑”也猛地透穿了项真的小腿;剑身“嗡”然抖颤——&>
同一时间,赤颜铁臂段乔的千刺锥“呼”的稍差一线几乎贴着项真的鼻尖扫过,于是,项真觅求的机会便来了,他右掌一抖狠翻,“砰”的一声闷响,段乔粗大的身体已滴溜溜的翻摔出寻丈之外,而当段乔的身子,刚刚摔出的一刹,项真已骤然抬腿,左掌闪电般抹过了正在慌忙拘剑的红髯老人头颈,他那青筋怒涨的头颈……&>
人影倏合倏分,项真已掠出五步,他一个小旋回正面对“双袖缠魂”杜原,那边,“赤颜铁臂”段乔的身体正沉重的落在地下,红髯老人也全身痉孪着仆倒,两腿乱蹬,双手紧捂咽喉,在他捂着喉咙的十指指缝中,正有五量鲜血狂涌……&>
那柄狭窄的,锐利的“雀舌剑”,尚留在项真的小腿上,他目注面色青白,喘息急促的杜原,微笑着,猛然扬腿,“刷”的一声尖响,插在他小腿上的“雀舌剑”已暴而出,“噗”的笔直透进了一名皮衣大汉的胸膛,强劲的冲力,带得那个皮衣大汉飞出了九尺,才在一声嘶哑的嚎嗥中重重的跌落下来!&>
露出雪白的牙齿一笑,闪泛着磁光的牙齿有如野兽噬人前的炫耀与示威,项真的双目目光,如剪,他缓缓的环扫着四周,于是,四周包围着如意府手下们不由难以自制的惊恐后进,一步一步的,几乎有些麻木的后进……&>
假山之侧,不知在什么时候已推上了柴薪,柴薪上还洒满了火油,但是,那些围着假山的皮衣大汉们也似是全傻了,他们个个目定口呆的看着这边,一动也不动,连蜷曲地下发出频死闷曝的红髯老人都忘怀了……&>
冷凛凛的,项真道:“杜原,就只剩你了,来吧,我等着!”&>
微微一笑,他又倏然大吼道:“黎东、鲁浩,现在是冲杀出来的时候了!”&>
接着项真的语尾,如意府的正门那边,突然响起了一阵喧哗叫嚷的声音。跟着像是沸腾了一般的人潮汹涌声,项真闪目一瞥,嗯,是如意府启开沉重的巨门,放入大河镇各帮派的残兵败勇来啦!”&>
几乎就在阵阵人潮拥进的同时,大河镇那边蓦地传来一连串霹雳般的爆炸,火光烛天,山摇地动,浓烈的黑烟狂焰南冲霄汉,连阴沉沉的天空也被熏染成一片惨紫朱红了!&>
地在摇晃着,仿佛随时都会塌陷似的,这一串爆震声十分接近,像是就在如意府不远之外,看样子,他们已将所有埋设的火药引发了!&>
项真定定的卓立着,暗里不禁长长叹息,他一面担忧着无双派与敌方混战中的那些勇士,一面在预测如意府引发了这些炸药会不会将所有双方的人马全牺牲了进去,那串爆震是惊人的,是巨大的,不由不令人疑虑,江湖上的日子,也实在太险恶太酸辛了……&>
“呼”的一块假山山石被击成粉碎射溅,在无数声惊喊叫怪叫里,两条粗大的人影猛虎出押般扑了出来,一条银链子“哗啦啦”的翻飞暴卷,三名皮衣大汉已向抛人跌,血溅五步!&>
粗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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