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说完,一把老泪也顺着皴黑的脸颊流了下来。
以前只在电影电视剧中看到这种场景的李飞和刘希森,听到这里也不免有些动容。
李飞更是气得青筋跳起,一拳拍在面前的石桌上:“天灾人祸,大明的百姓太苦了,这世道也该变变了。”
此话一出,惊得老翁一愣。
刘希森学历史出身,知道中国历史上每次改朝换代,最苦的都是老百姓。
尤其是新旧朝廷更替的那几十年里,往往都是十室九空的结局,真是应了那句诗: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但尽管如此,历史书上百姓流离失所的一句话,换成现在活生生的例子出现在眼前,刘希森也不免有些愤怒。
“皇帝昏庸、宦官当政、朝堂党争、鞑虏犯边、土地兼并、流民四起,这大明朝的麻烦事还真是多啊,真是苦了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老百姓了。”
刘希森也感慨了起来。
听到这两个不土不洋、不伦不类的年轻人在这里针砭时弊,尽管这是在山里边,老翁还是惯性的坐立不安起来,忙打圆场道。
“两位远道而来,又遭了难,估计饿坏了吧,前几天老汉我刚在山里边打了一头鹿,两位不嫌弃可在此歇息一宿,吃点东西。”
李飞和刘希森一听有东西吃,也就不再吐槽这岌岌可危的大明朝了,俩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了眼前的困境,顿时又陷入了一片惨淡愁云。
俩人当下回到了老翁给收拾出来的一间偏房,商量对策。
说是房子,其实里面就一个炕,一张桌子,炕上铺着一张草席,桌子边只有一张破椅子。
李飞和刘希森一人坐在炕上、一人坐在椅子上,相对无言。
度过了紧张刺激危险的一夜后,两人现在才有精力思考目前面临的困境。
面对穿越到明朝天启年间这样一个结局,两人的表现还算镇定。
虽然起初两人并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心里还抱有一丝希望,但经过与老翁一家人的接触,不接受也得接受了。
“以后咱们怎么办?”李飞先打开了沉默。
“不知道那个光环还会不会出现,咱还能不能再回到现代去,但就目前这个处境,咱俩的第一要务是生存下来。”
刘希森思路比较清晰,率先指出了当务之急。
“以前看穿越,人家都是穿到了帝王将相之家,最次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即使啥也不做,生存还是没问题的,咱俩可好,直接穿越成了流民,活下来都难啊。”
李飞发起了牢骚。
“别说那些没用的,人家一老头带一小孩和一老太太都能活下来,咱俩大男人怎么可能活不下来。”
“咱俩不光要能活下来,还得过上地主老财的生活,那样也不枉费穿越一场。”刘希森打气道。
“你也就光玩嘴炮,昨晚要不是我拖着你跑,你现在早就丢山沟里喂狼了,快说现在怎么办吧。”
见刘希森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李飞嘲笑的说道。
刘希森回想起昨晚因剧烈奔跑导致口中的血腥味,不禁讪讪的道:“鄙人不善于奔跑。”
接着又说道:“我觉得咱俩还是先去宣府吧,那里靠近草原,人员混杂,现在正值明朝末年,估计治安好不到哪里去,非常适合咱俩这样的流民身份。”
“宣府是哪儿?”李飞对明朝的历史不是很熟悉。
“就是咱们那个时代的张家口,不过在明朝,这里可是军事重镇,北方九镇之一。”
“也是抵御北方少数民族的前哨站,汉人和少数民族杂居,经常打来打去的,咱们去正好浑水摸鱼,洗白身份。”
刘希森想了想明末宣府的历史,侃侃说道。
“安全吗?我咋记得明朝末期的时候,北方经常发生战争,可别把咱俩搭进去。”李飞一脸严肃的道。
“应该问题不大,天启年间的战争主要发生在辽东一带,敌人主要是女真人,现在的蒙古人已经式微了,宣府这边还算太平。”
刘希森努力的回忆了一下天启七年的重要事件,觉得当前宣府的局势还算太平。
“只是宣府离这里不近啊,走着去肯定要吃不少苦头,而且咱俩身无分文,吃饭都是问题。”刘希森又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