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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在发病之前有什么症状?医生怎么说的?很严重吗?”梁灿军很着急,他气喘吁吁的,痛苦地仰天长叹,然后双手插腰闭上了眼睛,“如果不受刺激他不可能突然就变成这样的,他的情况一直很稳,医生只是交待了不能受刺激。”
梁妈妈眼里含着些晶莹,她握住了丈夫手臂,“灿军,不会有事的。”愿望如此美好,泪水却没忍住掉了下来。
一旁的诺琪十分自责,不敢去看爸爸的眼睛。
“医生到底怎么说的?人家总不可能一句话不讲吧?”梁灿军是理智的,他握着妻子肩膀,着急地蹙了眉,“你不是说是医院的车去接的吗?你打的120啊,你和医生总有机会交流吧!在来医院的路上怎么着也有十分钟啊!医生怎么说你告诉我!如实地告诉我!”他很担心。
梁妈妈鼻尖一酸,她克制着情绪,抬眸迎着丈夫心急如焚的目光,“灿军,医生说……说……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男人眉头紧皱,心底紧绷的弦突然断了。
一旁的梁诺琪心跳也漏了半拍,眸子里失了焦距,傻呆呆地有些回不过神来。
做好心理准备?爷爷难道要……不!!
“爷爷……”梁诺琪转眸看向急救室门头的灯,她心中充满了亏欠与悔意,她害怕极了,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诚心祝祷着,“爷爷,您一定要好好的,诺琪再也不惹您生气了。”她的声音很小很小。
她无法想象如果爷爷真的出事了该怎么办?所有人都不会原谅她吧?包括她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
她一定会成为梁家的罪人。
梁妈妈看向女儿,看着她痛苦难过的样子,她内心也是复杂的,梁妈妈长叹一口气,却没有当着老公的面跟女儿求证昨晚的事情,比起指责,她更担心,女儿简直太年轻了,怎么说也不是外头那种乱七八糟的女人,怎么可以瞒着家人跟南宫莫过夜呢?
和这种花花公子相处是不会有结果的,到头来受伤害的还不是她自己?
比起担心女儿,梁妈妈现在更担心老爷子,毕竟关乎性命,女儿的事情有时间再算账,一定要将她拉回正轨上来。
此时医院楼下大厅里。
顾之进了玻璃门,他拎着他那只银色的精密箱子迅速朝电梯走去,他今天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口罩,特别低调。
刚下车的南宫莫大长腿闪入医院大厅,迅速捕捉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他不禁加快步伐,在顾之走进电梯的那一刻,他跟着一跃而入,伸手拍了下还没来得及转身的顾之肩膀,“嗨!”
“莫少?”顾之也挺诧异的。
“顾之,是……是诺琪给你打电话的?你给她爷爷来看病?”南宫莫试着询问。
刚打电话给梁诺琪问楼层号,她没有接,现在好了,跟着顾之走就好。
“是盛总。”
“哦,也是,你只听盛哥的。”南宫莫冲他笑了笑,礼貌又不失尴尬,电梯一路上升,他又忍不住问道,“顾之,你有把握治好一个心脏病复发的老人吗?”如果治不好,那他跟梁诺琪可能就彻底完蛋了。
“这个要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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