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绡也已经回来了,正向穆锦晨回禀所探听到的消息。
“红绡姐姐,五六告诉你父亲一位朋友今日生辰,父亲前去祝贺,而父亲那位朋友住在五里巷,但那户人家没有男主人,是不是?”根据红绡的叙述,穆锦晨简单总结了下。
穆穆晨虽然面色镇定自若,但心情却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皆有。
她相信父亲的为人,相信他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母亲的事情来。
但是他独自一人前去为一位女性友人贺生,这又太过暧/昧,他为何不能带母亲一道前去呢?
这位女性友人的真实身份又是谁?为何从来没听父亲提起过呢?
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陷情呢?
穆锦晨坚定的心不由也开始动摇起来。
“是的,小姐,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红绡答道。
穆锦晨咬了咬唇瓣,又问,“红绡姐姐,那宅子里住的是何人,你可曾打听?”
红绡点点头,“我问了下旁边的邻居,他们虽未明说,但奴婢能从他们话语中听出来,那位妇人应该是一位官员养的外室,那妇人好像还有一个孩子。”
外室!
穆锦晨脑子里‘嗡嗡’作响。
她终于明白母亲这些日子心情不好的原因了,难怪母亲得知父亲今晚不能回来吃饭时会独自伤心落泪,母亲应该也是听说了这件事情,但是还没有最后确认。
若已经百分百确认,相信母亲不会如此任由父亲在外面肆意妄为,一定会向父亲讨个说法的。
“小姐不好了。”红绫推门进来,着急的低声喊。
“红绫姐姐怎么了?”穆锦晨沉入谷底的心又被提了起来,忙起身问。
“夫人和世子爷争执起来了。”红绫急忙应道。
糟了!
穆锦晨双眸一凛,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房间,往东屋跑去。
她可以看得出来,这些日子宁氏一直在隐忍。
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到了忍无可忍时就会如同火山一样爆发,隐忍多时的爆发力是惊人的,是能毁灭一切的。
今日是腊八节这个特殊的日子,宁氏带着儿女翘首企盼丈夫归来,一家人吃团圆饭,可结果却是饭菜都等凉了,而丈夫此刻却在陪另外一个不知身份的女人吃饭。
不说宁氏已在怀疑那个女人是丈夫养的外室,就算没有这些怀疑,得知丈夫单独陪一个女人吃饭也会不悦和怀疑的。
所以宁氏怎能不愤怒?
东屋内室。
宁氏双眸含泪,指着穆文仁怒斥道,“穆文仁,你怎可以这样欺骗我,怎么可以。我若不好,你可是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宁敏敏绝对不会死皮赖脸的缠着你,更不会恶意报复你,我一定会识趣的离开你,不会自取其辱。
穆文仁你简直就是混蛋,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为什么?”
宁氏已经泣不成声。
与穆文仁成亲十几年,她对他是真的特别信任,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做对不起她的事。
可现在他不仅做了,还瞒了她这样久,当所有人都知道真相时,她还被蒙在鼓里。
她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认为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当梦醒来时,一切都还是那样的美好。
穆文仁面对妻子的指责,十分委屈的应道,“敏敏,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儿,真的是为一位男性友人贺生,你若不信的话,我可以请他过来,你当面问清楚。
敏敏,我们成亲十几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还不清楚吗?你怎么可以这样怀疑冤枉我呢?我穆文仁对天发誓,若做了什么对不起敏敏你的事情,天打五雷……”
“别跟我发誓,那都是骗人的,誓言若是有用,咱们大周朝就不用制定律法了。”宁氏立即出声制止穆文仁发毒誓。
虽然此刻对他是满腹的怒火和恨意,但还是不忍心听到那些恶毒的话语。
说到底,她依然深爱着他,依然不忍心让他受到伤害。
“敏敏你听我说……”穆文仁往前两步去拉宁氏的手,想平复她的怒火。
却被她狠狠的甩开,“别碰我。”
穆文仁面色一讪,不敢再去碰她,半蹲在她的身前,抬头看着她的眼睛,十分认真的说道,“敏敏,我真的不知道外面那些流言是从何而来,但我可以以项上人头担保,那些流言绝对是无中生有。
不说背着你们去养外室,就算你让我纳妾室,我都不会答应。
敏敏,你还记得嘛,当年我们定情时,我就曾对你许诺过,咱们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不离我不弃,相濡以沫直至老去。
十五年前我这样说,十五年后我还是这句话,下辈子是什么样子我不清楚,但是这辈子我穆文仁只爱你宁敏敏一个人,也只有你宁敏敏一个女人,绝对忠于我们的爱情,绝对不会背叛我们的爱情。
敏敏,今生能娶到你是我这生最大的福气,你又为我生了圆圆和平安,圆圆聪明乖巧,平安可爱活泼,你知道嘛,每天我都是笑着出门,每天回家看到你们三人的笑脸时,我就觉得自己是世间最最幸福的男人,妻贤女孝子乖,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敏敏,我已经这样幸福了,我为何要去做那等子龌龊事来生生撕裂自己的幸福……”
穆文仁真情流露,十分诚恳的向宁氏剖白自己的内心。
说到最后,他的眼泪也流了出来。
听着他的话,宁氏更加心痛难忍,伤心得几乎要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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