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没有说话,只是走上前蹲下身看着兮渃。
这般的沉静让兮渃心中的不安更是深重,尤其是眼前这个本就令她惧怕之人!
“兮渃,灵泉的滋味好受么?”
一句话,兮渃刹那间便明白了一切,她赤红着双目盯着眼前的男人,厉声道:“原来是你!”
“是本尊又如何呢?”玉珩淡漠着一张脸,看着凄惨的兮渃,眼中不见半分怜惜之意,“从你对容儿,对北天界动了心思之时,便应该想到如今!”
“……战尊的意思,兮渃不明白。”兮渃心中微沉。
“不明白?”玉珩蹙了蹙眉,站起身退后一步,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周身气势压人,让本就伤痕满身的兮渃更是难受非常。
“你既放出覆灭北天界的话,怎么yb独家整理如今倒是不认了?”
瞧着兮渃眼中的惊惧,玉珩冷哼了一声:“不过不重要,本尊倒是想看看,被关在灵泉中的你,要如何覆灭北天界!”
玉珩甩袖离去,突然躁动的灵泉将兮渃埋没,犹如凌迟般的痛感乍然袭来,浸透骨髓。
可也是在灵泉没至头顶的那一刻,兮渃想明白了一切。
原来火烧天罚司的人是玉珩,杀了扶轩的,也是玉珩!
而如今经受这一切的她,不顾是代他受过!
霎时,无尽的恨意弥漫了心头,如果不是云容将玉珩唤醒,她怎么yb独家整理会经受这些?!
云容!
又是云容!
兮渃紧咬着牙,将痛苦的哀嚎尽数压在喉中,疼痛与恨意交织掺杂,她终是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与此同时,仙魔交界之处,沧澜身率大军压境。
看着遥遥对立的魔族大军,沧澜蹙了蹙眉。
“上一战后,仙魔两界互不干涉,不知道沧澜太子如今率领大军前来是何意?!”魔君沉着一张脸,警惕的看着沧澜。
“回答问题之前,还是请魔君解释一下,为何近日魔族大军动作频繁,且次次都逼近仙魔之界?!”
“……沧澜太子的话本君不明白,我魔族将士在魔界动作难不成还要知会你们仙界一声?沧澜太子此言未免有些管的太多了吧!”魔君说着,语气中尽是讥讽之意。
沧澜闻言猛然拔出手中长剑,剑尖直指魔君喉咙。
此举一出,两军氛围霎时紧绷了起来,两人身后的大军纷纷拔剑相指,只待一声令下,便冲上阵前浴血杀敌!
“……太子殿下的脾气倒是同东天主不大相像,反而是像极了北天主啊!”魔君眯着眼看着沧澜,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魔君此言是何意?”
“没什么,不过是有些感慨。”魔君勾了勾唇,很是怅惘的道:“本君视北天主为势均力敌的对手,同他相战,堪称一大快事,只是不想,最后打败他的不是本君。”
“北天主已陨七百年,魔君为何还要拿逝去之人打趣?!更何况,仙魔两界皆知,是魔君杀了北天主,你如今这话怕是没人会信!”沧澜看着魔君,心中却在思忖他话中之意。
“是啊,有谁会信,北天主,天界战神,最后却是死在了天界之人的猜忌与忌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