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车队再次照常启程,仿佛昨晚的厮杀,吼叫,鲜血,火光,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唯一的证明是乱葬场多出来的尸体,和车队中受伤的护卫。
手上缠着白布的傅晓鞍策马跟在曹格的马车后,透着车窗同曹格交谈着。倒不是什么要紧之事,而是老丈人对女婿的盘问。
傅晓鞍满头大汗,倒不是问题有多难回答。曹格不会为难一个八岁的孩子,虽然这个孩子身高将近一米七,看起来就像个大人一样。
把任何一个男人放到傅晓鞍此时的位置上,他都会满头大汗,极为紧张。毕竟那是未来老丈人,虽然傅晓鞍连他闺女啥样都没见过。
好容易应付过盘问,傅晓鞍借口巡视车队,逃离了曹格身边。远远的望着弟弟满头大汗一脸紧张神色朝自己赶来的傅晓闻却是握起槕刀,出声询问:
“怎地,二郎?出事了?”
原谅我们憨厚的小胖子,刚刚不过十岁的他虽然长得比傅晓鞍还高小半个头,更像一个成人,但他真的不懂这些事情。见到弟弟如此情况,还以为又出什么大事了。
“无事,不用紧张。是我与曹伯伯说话被风吹的而已。”
虽然十分不想说出实话,但眼见得其他护卫也被傅晓闻握刀戒备的状态影响到,傅晓鞍只得道出实情令众人放下戒心。
至于那句被风吹的,是来自于一个被老丈人吓到的男子的最后一丝自尊心。但是显然没有起到作用,早就成家的众多护卫都明白过来,只是碍于主仆身份只得努力的憋着笑。
要知道,自家少爷平日成熟的似个大人,这种少年才有的情景出现,由不得护卫等人想笑。只有傅晓闻还在憨憨的关心弟弟问道:
“风吹的?风吹的怎么会出汗?莫不是得了伤寒?哎呀,这可如何是好?!林伯,林伯,二郎他得了伤寒了,快叫郎中过来呀!”
望着不了解情况但仍关心自己的大哥,傅晓鞍内心是又感动又生气。但碍于面子,只得撂下一句硬邦邦的话语。
“大哥我无事,不必寻郎中,我去巡视一下后队。”
说完不理傅晓闻要抓着自己去见郎中的手,催动胯下马朝着队伍后方驰去。而傅晓闻却是被张林等人拦下来,以维护二少爷最后的脸面。
纵马一圈,平复了心情后傅晓鞍才回归队伍。不理几个已有婚配的哥哥打趣,硬挺着一张脸随着车队前进。走走停停,终于是来到了北宋都城,十一世纪整个东方文明的汇集处,汴梁。
经过一系列繁琐的入城手续,整支车队方才进入这北宋东京。曹格在与傅晓鞍约定好拜访时间后,自领着犯官前去交接,怕是又要忙个两三日。
在自家前期赴京人手的带领下,傅晓鞍一行人朝着买好的大院走去。大院位于内城,本是一勋爵的别院,后勋爵落难,便由曹家出面傅家出钱买下。
傅晓鞍等人却是草草洗漱便睡下了,从延安府到开封府,一千两百多里路。这一路上傅晓鞍是把车船筏马体验了便,若不是途中有船可坐,大大减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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