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是你自己付了钱,然后掉在了地上,看都没看就走了。我最多就是没叫你不是…”
“真该亲手送你进去。”
看他咬牙切齿的,也是无奈,“说不清,没见过这么理不清的男的。”
咬着后槽牙,嘎嘎声声声入耳,“再见,不,不见。”
狼狈的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王奶奶藏起来的神像搬了过来,跪了三回,才慢慢松口气离开。
之后几天,伤是没掩饰住的,王奶奶气急败坏,也是发了脾气,找来了几位阿叔,让把人找出来,奈何黎清不愿意开口,随而叨叨几句,说自个儿自讨没趣。
甚是抱歉,知道王奶奶担心她,但她真的没事。
“丫头,跟我们练练。”
黎清看了看领头的花枪王,那是阿爹的副将之一,只不过年纪大了,一只脚不太好,这才没有带去,只是留在府里。
“花叔。我…”
“没打过吧。”
“嗯…”
“那更要练练。跟花叔来几招,解气。”
“呜嗯!!”
微微红了眼眶,黎清自认为自个儿不算太差的,虽然她是女孩子,但是,理应不算太差的。可是她却几乎没有反应,是他太强,还是她自视太高。
前者她会唏嘘,后者她只能勤加练习。
但是,还是生气。
“啊!呀…”
无名火狂烧,黎清没有这么憋屈过。
不过过了几日,说不见的声音还循循入耳,自个儿却拿了伤药主动去找人了。
花叔最后还是知道了有这么个小子,去打听了一番,确实不是偷儿,才在城里露面没多久的小子,住在城外一圈的大屋里,挨着一个老头,听那老头说这是一个可怜小子。才来了没多少日子,身上总是有伤。
到底有点交集,拿了伤药,至少说句和缓的话,要不然,自己心里别扭。
凌晨,还是有几丝冰凉。
同屋子的老爷爷起来给了她一张纸条,“小子说如果有人来找他,那只能是你了。”
纸条很破,似乎从哪边撕下来的东西,上面还有莫名的污渍,直觉是不想碰的,可是上面端正的字却让她平静。
“世上本多纷扰,这么些日子,独你最有趣。”
颓然收好,握紧伤药的瓶子,当真是不见了,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是有些没头没尾,不太喜欢。
走前老爷爷嘟囔,“南边不安全,说什么要去参军,建功立业,当真是,小孩子不懂事啊。”
转头离开,回到府上,也没进去,坐在台阶上一会儿便是晨辉初起。
回头望向门楣,阿爹手写的南王将军府还发着白光,呆了片刻,起身转向,直接到了北王将军府,翘了墙头,踩着那桂花树就下去,推了门,进了里屋。
里面伺候的下人惊呆了,她也没管。
随手一掀被子,里面的人被冻的微微哆嗦。
睁开眼,看着她,无奈坐起,眉头皱得比海沟还深,不愧是当朝名公子,即使在塌上,也是这么精致。
只是确实受了打击,嘴里的话不太好听,“发什么神经?”
“杜安国,南下,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