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不兴听了,实在是好奇原因,你们就直说了吧。”
其中一个,应该是里面领头的,叹口气,“我们说了,你们别当真柳公的面说,那人是个要强的,情愿自己做些错事,受了打也不愿意求救抱怨的。”
黎清不敢苟同,求救有什么不好,弱者自当了解自身弱点,适当的依靠别人的帮助不是正常的吗。
“放心,我们不提。”
杜安国立刻表态,黎清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安抚的勾了勾嘴角,便也作罢。
得到保证,三个汉子是藏不住话的,“我们本来都是船工,不怕你们笑话,咱们虽然长得这个粗野模样,但做得是正紧事。”
“船工?哪里的船工?”
临安造船的地方没几个,更何况是使船的。
“不是那些大地方的,就是城内河的船工,不过我们都是被柳公雇佣的,跟着干了有几年了。
顺天城南不是有一处地方,内河密布,好多浅滩吗,柳公在那处弄了个屋子,自个儿做船,弄成游船,在那处算是一个景点。
浅滩,柳公也包了好些个,每处都弄点名堂,茶屋,花园,还有小食屋,在那处还有点名气。”
这里问题就出来了,几人自然不会放过,黎清甚是心急,直接就道出不妥之处。
“那好好的你们怎么到这边来了?”
汉子更是要叹气,“不是南边已经打起来了吗,大河边上的壮丁优先被甄选去充实军队,这就给了一些人空隙。
你们待的那处小镇子是柳公的出生地,感情深着,这不镇长跑了大半个城想去顺天城府衙求救,哪知府衙忙得很。
不知道你们请不清楚府衙,府衙的人数是固定的,这一般情况下还行,但是但凡遇到几个事情一起来,基本上是要先放下一些,然后柳公镇子的那个事就被放下了。
这那里行,于是柳公听到镇长说这事,干脆关了屋子,带着我们就过来了。
过来一看,情况很惨,那群匪徒来了都有三轮了,货物财务都被收了不少上去。
你们说可笑不可笑,家里的男人都去参军,保家卫国了,留下来的老娘,媳妇,女儿反而被剩下的渣滓欺负。
镇子的府官说他没办法,已经逃走了,柳公一打算,干脆盘了酒家,做起了生意,他想只要人多起来,那群匪徒也不敢这么放肆。
人确实多了一点,可是不管事,那群人还是来了,按照柳公的意思,这次还是先息事宁人,给了钱财,镇长家也无奈得很。
最后挨不住,听说隔壁有村子都已经被抢得人去楼空,保不齐自家镇子也会变成那个样子,柳公干脆给咱们买了斧头,换了装,让咱们当起了土匪,意思是这里已经有人占了。
别说,这招还真有用,那群匪帮来了之后看了我们的阵仗还真被唬住了,没敢直接进来。
如此,既然我们是匪徒,没个事迹也不成,所以柳公设计拿那个酒楼当做据点,弄些抢劫的事,到时候别人传出去,也算加点分量。这不一直僵持着,然后你们就来了…”
“但是他们并没有完全放弃,一直在观察你们。”
“嗯,若是他们发现我们哪天没占着地盘,估计又要重新进来了。”
这真是应了一句老话,恶人自要恶人磨,一般办法的确行不通。
“不过,恩公太厉害了,把他们全部都缴了,我们人看着他们呢,现在只要顺天城派了人过来,把人交出去就好了。”
汉子笑得十分舒爽,似乎心头大事没了一般,但是几人一听,陡然心事加重。
杜安国坐回原位,喝着茶,低喃。
“什么时候开始,临安的治安需要靠百姓自己去维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