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拦着,黎清亮出铭牌,“我是将军三男,保护好夫人。”
“是。公子去何处?”
黎清转动马匹看了看后院处,“若是夫人出来,且告诉她,我不日便归。”
“是。”
“驾!”
天高云远,这路间,但有一人反其道而行之,不舍昼夜。
上了官道,本来应该畅通无阻,但因为撤离的人群越来越多,黎清不得不下马逆行,打算路过这个口就干脆换路走,但听见堵着的人群各种议论。
“那临华王残暴无比,留下来的怕不是傻子。”
“黎将军真得要败了吗?”
“谁知道啊?听说黎磊副将倒下了,被抬到了后方。”
“哎哟,这话可不能乱说?”
“没乱说,前天,前线才来收购了一次物资,顺便送回来了一些军中伤兵,留下的大夫里有我的亲戚,他亲耳听见那群伤兵说的,临华军勇猛无比,一个个膘肥体壮,凶神恶煞,像极了地狱里的鬣狗,眼睛大如铜铃,盯着你,背脊都发凉。”
“哎哟哟,快别说了。”
皱着眉,看准一个空隙,走了出去,“让让。”
过了层层人群,下了官道,上马,穿过一片山坡,在小路上疾奔。
于此同时,黎泉带着亲卫看着人群流动,分流了几人出去,“把夫人公子带去安全的地方,通知各地府官,在去天沟堑路口处设路障,千万不要让人去那边。”
“是。”
“驾。”
黎泉阴霾着脸,可以说空前的恐惧,千万,阿爹,千万不要硬抗啊!
又是一处,不比蒙兑的汹涌,此时霞光正好,一人坐在船头,看着霞光,喝着清茶,感叹,“秦恩,你看,这风光无限好。”
秦恩看着自家主子,发带飞扬,眉目清秀,若是往常,在这水波荡漾里,该是一处风景,不过…
迎着微风,秦恩不由的发问,“主子,王让咱们送诏书过去,再不去,怕是晚了。”
“哎!什么晚不晚的,好景不怕晚,再说这诏书于他们也并不是什么救命稻草,晚去一点也没什么。”
“是。”
“还是这风景好啊,若是水中尚有一美女舞袖,配上这等美景,嗯嗯…想想便欲罢不能。”
“是。”
“秦恩,你说这里可能搭上台子。”
“珠州湾水深浪大,还有不知名的旋流,估计不可行。”
“是吗?可惜了这美色了。”
“是。”
一边船公看着天色,多嘴一句,“大人,再不走,怕是要天黑夜凉了,也不安全。”
晏山原瞅了瞅船公,“自感彩霞晴万里,不知行人多阴雨,为何,为何,且非要踏入那浑水中央,看,尸骨遍野。”
“……”
“走吧,船公,你要是慢点,小心不给你船钱。”
“这可使不得。”
“那就快点,你大人我可是要去拯救他人于水火之中的,晚了你可担待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