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也不是第一次跟他相处了,自己这个小师父有些喜欢使坏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他都不会太过分,点到为止。
跟自家阿爹和大哥是完全相反的性格,能屈能伸,能做得了公子,也能安心当个乞丐,当个无赖更是得心应手,若是他心情好,还能老成些,只是平时无状,人看他总觉得还小。
当初以为他真心想参军,群聚在一起,做他的悠然老大;后来却自己抽身而过,把那几个兄弟留在了卓帅的军营里,又成了一匹孤狼。
太迷了,事到如今,黎清已经无法认清这个人,甚至都没办法说出这人的下一步,哪怕她跟着他已经数月有余。
抖了都袄子上的雪花,哈了哈气,黎清的内心是崩溃的,缩在这半山腰的茫茫大雪中瑟瑟发抖,嘴唇被自己咬得发红都没解气,翁求胜那个小人,把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这冷得她连长枪都拿不起来。
各位可能要问了,她现在在那什么秦夏城吗?
不,就在前几日翁求胜又多了一个毛病,看见山就不走了。
他们几个月前规划好路线,从临安南部的白鹭山的外山走天沟堑,到达蒙兑,不在蒙兑停留,直接西转过秦山,到锦鲤城,过了锦鲤城就是那秦夏城了。
应该是这么计划的,可是呢,问题就出在自从翁求胜知道天沟堑旁边就是白鹭山之后就走不动了,活生生在山脚待了几个月,而且哦,不是借住,是露宿哦。
要不是柴冷接到村民的举报,找了上来,黎清大概还会住上好些天,眼看着就入冬了,她连个衣服都没准备,正在着急呢。
也不管前仇旧恨了,抓了柴冷让他给自己准备衣服。
身上的衣服大都是柴冷配置的,连他们的日常伙食也都是柴冷安排送过来的,再这样下去,黎清的立场就有点危险了,想当初她还当着人的面质问他来着。
雪花飘舞,白鹭山有多高不好测量,但就是这半山腰,看远处的村庄也只是星星点点。
远处人影靠近,穿着黑色布袄,身形挺拔,要是脸色能好看些就是一俊帅小哥了。
翁求胜像她招招手,笨拙着起来,实在是,“干嘛把我叫上来。”
“你问你那个大哥啊,说如果你不上来就不让我上去。该死,守得真严实。”
“没去成啊?”
“守卫守着呢,那一线天应该是唯一的入口了。”
“一个守卫而已?”
翁求胜摇头,“确实只有一个人而已,但是守卫并不是只有一个。”
“什么意思?”
“你去过上面吗?”
“没,我都没来过。”
“那当我没说,走吧,还能走吗?”
看着她磨磨蹭蹭的,翁求胜皱着眉头问道。
黎清不好意思摇摇头,屯得太久,脚麻了。
叹气,几步上前,直接给背了起来,嘴巴还不停的嘟囔,“我是你师父还是你下人?”
“师父。”
“知道就好,再给你记上一笔。”
黎清已经懒得答了,她都被记上好多笔了,况且她都被背习惯了,翁求胜不走寻常路,逢山必进,哪怕只是几个小土包,他也要上去转一转,连带她多受累,只能一起,走不动了只能他背了。
利索的下了山,到了院子,下人立刻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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