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清震惊不已,心思恍惚,“二师父是临安王的老师,这么一个人,却…”
“嗯,这么一个人,却是我的二师父,他把他的终身所学全部教授给了我,所以,违背道义的他只能把自己献给那个王。
而我,却没有说不的资格。”
说着翁求胜似乎说不下去,“可是我不愿意,我真不愿意他离开,那种是非之地,不适合他。”
黎清不由的想起了杜安国,想起来柴冷,说起来,杜安国还好些,被自个儿阿爹护着,但是柴冷…
微微皱眉,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有时候不愿意接触他们了,因为他们的出现一部分就意味着麻烦,而这部分麻烦是由他们的出生带来的。
到了离开的日子,不同于往日簇拥的景象,那辆迎接的马车出现在那里的时候,大街上全然看不见人影,为了今天,城主下了禁足令。
翁求胜给他拿了包袱,江永诚也是跟在后面,面色不改,还是一派云淡风轻。
作为近一段时间接触比较多的黎清,反而是云秀最在意的。
“我走了之后还是要继续的,那个子彦也可以,有点不熟练,可以让他多问问叔叔们,都是我教导起来的,还算可以。”
“哦。”
“小子脾气有些时候阴晴不定,不必放在心上,他无父无母,别扭的时候多了去了,在意你就输了。”
“哦~”
“关于灵植这些基本知识,还是有必要掌握的,不可以偷懒。”
“哦。”
说话间,人便也到了,守卫让开一个口子,众人被排开,只有云秀一人可进,他拿了包袱,摸了摸翁求胜的脑袋,转身离开,只是到了马车,一人掀开了布帘,却震惊在原地。
久久没能回神。
好久一会儿,才慢慢的上了马车,甚至都没有挥挥手。
守卫们纷纷上马,一齐消失在大家的视野之中。
黎清叹出一口气,看向翁求胜,却看见他眼中带火。
“怎么了?”
“子伏在那里面。”
黎清猛然回头看去,那里还有马车的影子,王在马车里面?
翁求胜气势飞鸿,似乎有无数想要做的事,但都被自己压抑在当下。
才这般想着,只感觉一阵风吹,人已经不见了影子。
江永诚一边大喊,“子彦,回来。”
黎清摇摆不定,看了看城门,还是追了过去,只看见翁求胜被守门的汉子一手拦住了腰,正在大喊着二师父,声音嘶哑,略显难受。
此后十天,翁求胜把自己关在了屋子,城主来看过几次,偷偷摸摸的挨着门缝看,看后叹息,“当初就该想到的,太优秀的师父…”
看了看屋外的黎清,几步走了过来,“丫头,不管他了,我们去吃饭。”
“呃,不用,我自己可以。”
“可别折腾了,你不会烧火这件事,都传遍了。”
“……”
黎清随着老城主来到城主府的时候,大师父江永诚已经喝上了,朝她招了招手,黎清上前旁边坐下。
“小阿清,今天城主摆了宴席,吃顿好的。”
黎清看着旁边的惊雷,诧异的问,“大师父不担心二师父吗?”
江永诚看了看酒杯,一口喝下,“不担心,云秀哥其实也明白,他的任务在那里,所以该回去的时候也就回去了,子彦不懂,觉得二师父受委屈了,其实不是。”
江永诚笑笑,“其实我们都错了,云秀哥自打离开临安城,他就惴惴不安,刚开始那几个月,他是很享受大好河山的,只是后来每过一日,便都是担心,担心年幼的君主被人欺负,也担心自己整理到一半的典籍被脾气不好的小子给毁了。
之后第二年,有人送来了他爱看的书册,然后你应该知道了,他不跑了。
本来他是叫我离开的,是我自己不愿意,我想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任性小子能让云秀哥这么又爱又恨。”
“见着了。”
“当然,我们被送进了临安王城,我头一次看到那个坐在大椅子上的临安王,华丽,庄严,眼角的温度令我胆寒,但等转到云秀哥,确实奇妙般软和了,他问,外面好玩吗?
之后便是让我离开,我当时自然不愿,现在想来却是瞎了眼,只是觉得云秀哥被胁迫,而我是救他的那一个人,这般的美妙想法让我觉得,我该做点什么。”
“……”
“我跟他做了个交易,我让他放云秀自由,他要我证明我自己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