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仍然很冷,炉火仍旧,但谈到这里,大伙儿心里和身上都暖和了很多。果然人多力量大,七嘴八舌的,也算商量了个眉目出来。
对两个沧州教头的建议,张佳木仔细想了一想,既然人数不多,不怕“掺沙子”反而会壮大自己的力量。他这里,基本初创,人才当然是越多越好。
不过,他心里想起件事来,不觉问道:“志文,我来问你,当初你说你们同乡中有不少中了武举进士的,境况都不得意,还有不少直接发到边关使用。这样的人,能不能招为我用?”
张佳木现在的胃口极大,既然要招罗人才,不妨再收罗一些真正得用的。坊丁里头,有李瞎子几个可堪一用,别的人只能供驱使。眼前这几位当然不错,如果能引来和他们差不多的,就更好了。
“有啊!”武志文也是早有此意,他原本是个只能一个月领两石粮的校尉,到了正南坊里管坊丁训练,张佳木极为礼遇,月月开发粮饷不说,年赏也是头一份,这两个月,拿的银子比过去几年都多。年前那会,又提升了他做小旗,境遇如此,有时候想起来感觉如在梦中。
既然他得意了,当然也想援引同乡,一则,是有财大家发的意思。二来,也是引为助力,他的眼光极准,知道张佳木将来还会高升,麾下自然会分成小团体,那么,谁掌握的实力最强,张佳木自然也就最重视谁了。
“有就好,”张佳木也是极有兴趣,问道:“都是谁,现在哪里高就?”
“五军营里有两个,弓马都很不错,人也粗直可信。”武志文想了想,又道:“还有一个,武艺还在属下之上,就是……”
“就是什么?尽管说就是了,”张佳木开了句玩笑,道:“我这里,言者无罪。”
“就是人有些狷狂任性,颇有些恃才傲物,他在崇文门外当校尉,和属下当初的境况差不多,所以脾气不大好,牢骚也多了一些。”
“这倒不妨事。”脾气不好,可能是境遇不佳所致。只要境遇略有改观,当然就可以从容改变原本的坏脾气。
“好,一会属下就去同他们说,也请大人调他们过来。”
张佳木点一点头,道:“这件事我会立刻就办,至于坊丁训练,武大哥,我想急切之间,提高他们的武艺是不太可能。有两个办法,一,精其器械,这方面我可以设法。二,激励斗志,我想,这就要请你和刘大哥两人多辛苦了。”
“大人的意思是?”
张佳木不答,只是拿出一张纸来,交给武、刘二人。
两个教头也识得字,当下传看了,看完之后,脸上却是阳晴不定。
张佳木道:“我也知道法子有些残忍,但急切之间,想叫他们练出点凶厉之气来,也就只能先苦苦他们了。”
原来他的法子,主要还是用体罚和实战格斗为主,坊丁训练一向严苛,就算这样加大力度,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大乱子。但这般练法,肯定有不少人会受伤,甚至致残,所以张佳木只能说明,是特殊时期的特殊办法,下不为例就是。
张佳木自己估计,出乱子可能就在半个月左右,坊丁想练出什么高强的武艺是绝无可能。想和边军真刀实枪长枪大马的在疆场较量,更加是笑话。好在,边军不能久留京城,就算有人要起事,用的多半是各府中的家丁,京卫的武官和士兵,人数不会太多,武力也不会有多强。现在临阵磨枪,把坊丁拘起来几天,叫他们自己人对打,狠狠操练,一则,有庄小六的事来说明,不致于叫大家太过不满。二来,练出一股凶悍之气来,临场才可以震的住。
当然,这般练法,他认为以后可以设为常法,但学武的人并不会喜欢这一套类似于打黑拳的练习办法,所以他暂且敷衍这两个教头,以后再说。
正事谈完,张佳木默想一会,知道还有两户人家必须在今晚去一回。看看时辰,天虽然黑透了,但辰光还早,大户人家,要不是过年,这会正是追欢买笑,酒楼妓院寻欢的好光景。就算是年节时在自己府邸里,也是必定置酒以会亲朋,这会儿,正是热闹的时候。
都督张府,还有左副都御史徐府,今晚必须得走到,倒不是为了去拜年,张佳木隐约觉得,或者能在那里看出些不寻常的东西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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