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十洲从猫眼里往外窥看,只见一片漆黑,似乎是有人恶作剧,故意遮挡了他的视线。随即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这一次变得软绵绵了。
打开门,他才发现让他眼睛抹黑的原来是苏晓梦的头发。
苏晓梦“扑通”一下子栽倒在了他的怀里。刚刚发生过的那一幕再现,孟十洲警觉地就要把她推开,可是却感觉到她的身体滚烫,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是发烧了。
“雅文呢?”孟十洲一手拽着她,尽量保持距离。
“睡着了,喊她没有反应,你这儿有药吗?”苏晓梦虚弱地说着,声音沙哑,“你不会以为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对你有所企图吧?”
孟十洲顿了顿,看她的样子并不像是在说谎。他想起白天拍摄,她虽然受着冻却一直没有喊过冷,而且还动如脱兔活泼得很,这才意识到那是苏晓梦在驱寒。
寒气厚积薄发,阵阵袭来,再加上高原反应,苏晓梦开始喘不过气来,“你……你发什么呆呢?我……呼吸有点困难……”
孟十洲回过了神。他皱了皱眉,拦腰抱起她将她放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匆匆出了门,“马上回来。”
酒店外的山路一片漆黑。
孟十洲打着手电照明,扶着山峭边的围栏前行。走了五百米开外,终于看见了酒店前台刚才告诉他的工作站,迅速买了一个氧气瓶返回。
到了屋子里,他这才感觉寒意入骨,原来出门的时候匆忙,只穿了一件短袖衫。滚烫的手抓住了他冰冷的胳膊,苏晓梦的眼睛烧得有些迷离,感动又惊讶地看着他。
他扶起她,教她如何吸氧。新鲜而凉爽的氧气联通肺腑,苏晓梦顿时觉得舒畅了不少,连浑身散发的燥热也褪去了几分。
孟十洲看她精神了不少,起身说:“你好好休息,我去找晨曦。”刚要离开,手腕却被她轻轻抓住。
虽然力竭,苏晓梦还是露出了一个狡猾的笑容,“我正发着高烧,你就这么丢下我?万一你刚离开我又有事……”
孟十洲看着她,轻轻皱眉,仍然推开她的手要走。
苏晓梦恳求,“你别走,我有话要问你。有件事,我真的很好奇。”
孟十洲冷笑,“对我好奇的女人有很多,她们也没从我这里得到过什么。你现在病着,还是省省力气吧。”说完,已经开门走了。
要不要去找他呢?如果错过这次机会,不知道还有没有和他单独相处的可能。
一阵翻来覆去,苏晓梦终于下定决心爬也要爬去宋晨曦房间施展自己的苦肉计。她迅速下了床,去卫生间对着镜子整理自己。
她把头发搞得更乱,衣服也扯得七歪八扭,将水拍在了脸上和脖颈去,看上去出了许多汗的样子,顺便还将镜子前摆放的眼药水滴进了眼睛,好像刚刚哭过。
准备就绪,苏晓梦打开了卫生间的门,顿时石化——
“你……你怎么回来了?”苏晓梦看着眼前一手拿药,一手拿着矿泉水瓶的孟十洲,愣了半天才结结巴巴说出了这句话。
孟十洲上下打量着她,“……看来,你精神不错。”
“我……我就是想起床喝口水。”
“喝自来水?”
孟十洲撇了一眼卫生间的水龙头,将矿泉水瓶和药片一起递给她。
苏晓梦接过矿泉水,发现瓶盖已经被拧松了。她怯怯地吞下了药丸,一边说:“原来,你是去拿药的呀……”再次爬上了床,“我有问题要问你。”
孟十洲看着她爬到自己的床上,再次皱眉,轻哼鼻气,斜视她说:“我也有问题要问你。”
“好,那等我问完你再问。”
“为什么?”
“因为我先说要问你问题的呀。”
“幼稚。”
尽管如此,苏晓梦还是占得了先机。见孟十洲没有拒绝的意思,开门见山问:“关于你们天启集团的古建筑移植计划,你知道多少?”
孟十洲毫无表情,“不知道。”
意料之中。苏晓梦继续提问:“世轮酒店的蝴蝶居就是千楸古镇的蝴蝶客栈,你知道吗?”
孟十洲仍旧冷着脸,“不知道。”
苏晓梦突然有些激动,“是天启集团……”
“天启集团的事和我无关。”孟十洲撇了她一眼,打断了她。
“和你无关?!你是孟放的儿子,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除非,你不是你爸亲生的。”
原本是一句半调侃的话,苏晓梦却发觉孟十洲的脸瞬间就阴沉了下来,令她再次感觉到缺氧的窒息。
忽然,孟十洲走近了床边,近身狠狠盯着她,目光犀利,“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对天启的事那么感兴趣?”
苏晓梦被盯得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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